刚刚还感到不适应的温热□□,在身前与之相拥时,也让降谷零重新感受回了满满的安全感。
金发青年情不自禁地向前靠了靠,听到了,那道一直萦绕于心的沉稳的心脏跳动声。
扑通扑通的声音说不出的动听,格外催眠入耳。
“晚安,好梦苏格兰。”
晚安,hiro。
“晚安,波本。”
晚安,zero。
在意识沉入深海之前,金发黑皮的青年似乎感觉到了有什麽在自己的额角一触即离。
————
一夜好眠。
安室透睡得实在太沉,直到第二天清醒时,他才发现苏格兰早已离开了他们昨晚的床铺。
还没来得及为身侧失去的温度而感到失落,一件更令人感到羞窘的事就在金发青年的身上发生。
或许是因为过去平日里大多数的精力都耗费在了公安以及组织的工作上面,所以清晨醒来时,向来是干干爽爽的波本,骤然迎来在一般男性身上极为常见的这一事件时,大脑几乎是懵然的。
当然金发公安尴尬的点,是在于他昨夜不知道什麽时候起,把过于阻碍他身体自由的束缚给取掉了,以至于现在黏黏糊糊的触感,几乎是毫无阻隔的蹭在了昨天还被苏格兰躺过的位置上。
他一点都不敢想象,幼驯染早上醒过来时,看到这根顶着他的东西时是什麽样的心情,脑袋里面又想了些什麽东西。
至少从找回了上一世的记忆後,就自认为和幼驯染已经相隔着一段时间距离的金发公安,在突然遭遇这样的亲密事件时,总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尴尬。
虽然他们相处时心理上还是一贯的亲密,但是介于苏格兰还以为他仍旧处于失忆状态,以及总要有组织的存在让他们顾忌,所以身体的距离总归是没有从前那样密切的。
再说了,像昨晚那样同床共枕赤诚相对,似乎过于亲密的时刻,在回忆当中寻找,还是曾经休学旅行的时候。
因为住宿被老师分在了不同房间,所以不满于这种安排的他,还在半夜偷偷的溜去hiro的那边。
隔着樟子门被老师查寝,紧张刺激的把身体全部藏在属于幼驯染的被窝,明明是因为想要和hiro偷偷说些悄悄话才跑过来的,结果老师巡查的时间太长,躲着躲着,不知道什麽时候就不知不觉的睡着了。
…好像那个时候,也是一觉醒来身上的裤子就飞飞了。
两具属于年轻人的鲜活□□紧紧的贴靠在一起沉入梦乡,现在想想…唯一的感触,也只剩下了——那个时候休学旅行时,分配给他们的床铺果然是不符合国际标准的吧?
毕竟怎麽想,那张床睡起来都太窄了一点,只是两句青少年纤瘦的身体,都要挨挨挤挤的才能勉强躺下。
他现在仍然能够回忆起来後半夜时,即使拼命往床铺里面靠去,却仍是差点儿被幼驯染半夜挤下床的糟糕经历。
果然。
人也好,床也罢,无论什麽东西,总归还是大一点的好。对吧?*
换做成高档酒店里的kingsize床铺,就连hiro总喜欢抱着点什麽东西睡觉的离谱睡姿,都感觉不再那麽糟糕了。
不过抒发完感叹的金发公安回到现实,却仍要面对眼下的现状。
有一句名言说回忆过去就是心态已经变老的表现。
不过这种时候,他倒是宁愿自己能够心态苍老到对这种事情彻底失去激情了。
脑子里面已经略过了一大堆有的没的,甚至已经在开始默默背诵圆周率的金发公安,长出一口气的,又感受了一下下方变得更加精神的某个部位。
只要等它再消下去就好,倒不是降谷零不想要做一点别的举措,只是金发的情报专家刚刚才用他敏锐的洞察力,以及5。0的视力把四周围全部都观察了一遍後,收集到的全部情报信息当中,却仍是没找到他那条神秘失踪的三角形。
于是降谷零也只能默默的这样祈祷着,寄希望这期间不要有任何人进来。
至少就算是为着波本神秘傲慢的角色设定而着想,他也完全不想要狼狈的裹着被子蹒跚挪动到卫生间的方向。
尤其是豪华酒店的套房,还有着卫生间和卧室相隔着一整个客厅的,这一完全不合理的设计。
可是总是事与愿违,厄运也总是专挑像他这样的苦命人去下手。
猫猫眼的青年还是在降谷零绝望的眼神之中,径直推门走了进来。
而更加糟糕的是。
刚刚他已经在头脑放空的准备要为自己解决一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