灭仙珠的甜香还没散尽,诛仙阵突然出磨牙似的嗡鸣——像西岐老磨坊里卡了石子的石磨。四柄仙剑的光芒把阵顶照得透亮,靛蓝色的诛仙剑、血色的戮仙剑、青色的陷仙剑、黑色的绝仙剑,在半空转得像四颗被甩起来的糖球,剑身上还沾着没抖掉的桂花碎屑。
老子正用太极图的光晕烘着烤红薯,黑白巨轮转得“咕噜”响,把红薯皮烘得焦脆。听见通天教主的怒吼,他慢悠悠翻了个红薯:“小声点。”白胡子上沾着的芝麻被震得簌簌掉,“上次在瑶池,你吼得太大声,把王母娘娘的桂花酥都震碎了——现在还想震碎我的红薯?”
通天教主的虚影在混沌之气里皱起眉头,靛蓝色的眉毛上沾着灭仙珠的碎片,像没擦干净的糖霜。“少装模作样!”他抬手时带起的气流卷着莲蓉香,把老子的红薯吹得滚了滚,“那珠子是用万年玄铁做的!上次在碧游宫,连诛仙剑都划不出印子——现在被你们这群偷点心的小儿砸了,当我好欺负不成?”
诛仙剑化作的流光在半空转了个弯,剑刃扫过老子的太极图,溅起的火星落在红薯上,燎出个焦斑。老子用拂尘把火星扫开:“你这剑该磨了。”他捏着红薯晃了晃,焦斑在光里亮,“上次见干将铸剑,磨出来的刀刃能切豆腐——你这剑连红薯皮都划不破,还想取我面门?”
虚影的拳头捏得咯咯响,混沌之气里突然钻出群小面人,手里举着迷你版的仙剑,是用刚才灭仙珠的碎片和面粉捏的。“看我的‘剑奴’!”面人踩着剑气飞过来,却在离老子三尺远的地方被太极图的光晕粘住,像群撞在糖稀里的飞虫,“上次用这招咬过杨戬的铠甲,把他护心镜都啃出个牙印!”
老子对着面人吹了口气,太极图的光晕把它们裹成个面团。“手艺不错。”他用拂尘尖戳了戳面团,里面的芝麻馅露了出来,“就是没放糖——上次哪吒捏面人,放了蜂蜜和桂花,蒸出来又香又甜,连哮天犬都舍不得咬。”
就在此时,陷仙剑突然调转方向,青光里裹着没散尽的魔气,像条被惹恼的青蛇,朝着接引道人窜去。接引道人正用青莲宝色旗扇风,旗面上的莲花被风吹得轻轻摇晃,花瓣上还沾着早上分的杏仁酥渣,被青光扫过,出噼啪的脆响。
“慢点行不行?”他举着旗子往后飘,莲花虚影在身前层层绽放,却被青光撞得片片碎裂,“这旗子是用西方教的莲瓣做的!上次沾了蜂蜜,连蜜蜂都舍不得蛰——你这剑带着焦味,把花瓣都熏蔫了!”
青光突然在他面前炸开,凝成只青狮虚影,獠牙上沾着饼干渣——是刚才灭仙珠爆炸时裹进去的。接引道人慌忙把旗子舞得像朵花,莲花虚影层层叠叠护住周身:“你这狮子没刷牙。”他捏着鼻子喊,“口气比雷震子上次吃的大蒜还冲——上次灵山的孔雀洗澡,都比你这干净!”
准提道人那边突然传来巨响,七宝妙树的金芒和绝仙剑的黑光撞在一起,像块被砸开的芝麻糖。他脚边的云纹沾着莲蓉,被气浪掀得像朵翻过来的花:“通天你偏心!”他用树枝指着虚影,金芒里裹着的蜜饯碎屑簌簌往下掉,“凭什么给接引师兄派青蛇,给我派黑龙?上次分核桃糕,你就多给了多宝半块,现在还这么偏心!”
绝仙剑的黑光凝成的龙突然打了个喷嚏,喷出的黑气里混着芝麻粒——是刚才从多宝道人袍角蹭的。“少胡说!”龙的角上还沾着片莲瓣,“这是按实力分配的!上次你用七宝妙树打落我三瓣莲花,现在给你派条厉害的,算便宜你了!”
燃灯道人蹲在远处的石墩上,手里举着块没吃完的桂花糕,糕上的糖霜被阵风吹得像撒了把碎玻璃。“小心!”他把糕点往怀里一塞,突然现阵中央的空间在扭曲,四柄仙剑的影子被拉得老长,像被揉皱的糖画,“阵眼在动!上次见土行孙遁地,地面扭曲的样子跟这一模一样!”
众人这才注意到,原本悬浮在中央的四剑阵眼正往西北角挪,留下的轨迹像条融化的糖浆河,所过之处的青石板都变成了半透明的胶质,踩上去能拉出细丝。老子的红薯掉在上面,瞬间被裹成个琥珀似的球,还能看见里面焦脆的皮。
“你这阵眼是用麦芽糖做的?”老子用拂尘挑起红薯球,在光里转了转,“上次在西岐见糖画师傅熬糖,拉出来的丝跟这一模一样——就是颜色深了点,像加了芝麻的。”
虚影的脸色更难看了,混沌之气里的面人已经被太极图的光晕烘成了熟面团。“少废话!”他抬手拍向阵眼,四柄仙剑突然加,靛蓝色的诛仙剑在前面开路,把挡路的石柱都切成了碎块,像切豆腐似的,“这阵眼能吞噬一切!上次把南极仙翁的拐杖吞了,让他拄了三个月的木棍——你们谁也跑不了!”
接引道人突然现,阵眼移动时带起的气流里有甜香——是灭仙珠爆炸后残留的莲蓉味。他把青莲宝色旗往空中一抛,旗子在气流里转了个圈,莲花虚影突然变得凝实:“你这阵眼怕甜气。”他指着旗子周围的青光,“刚才经过灭仙珠爆炸的地方,它就慢了半拍——像被糖粘住的轮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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准提道人立刻往阵眼轨迹上撒蜜饯,红色的无花果、黄色的杏干、褐色的核桃,在胶质地面上堆成座小山。“看我的!”他用七宝妙树往蜜饯堆里一点,金芒把糖渍烤得滋滋响,甜香瞬间弥漫开来,“上次用这招粘住过申公豹的尾巴,让他拖着蜜饯跑了三里地——看你这阵眼还怎么动!”
阵眼果然在蜜饯堆前顿了顿,胶质地面上的细丝沾着糖渍,像被蜂蜜粘住的蛛丝。诛仙剑的靛蓝色光芒淡了半分,剑身上沾着的杏干碎屑被甜气熏得微微亮。“卑鄙!”虚影的混沌之气开始翻涌,“用蜜饯阴我——上次多宝用莲蓉酥骗走我的令牌,现在你们又来这招!”
老子趁机把太极图往阵眼上一罩,黑白巨轮转得更快,把蜜饯的甜气和混沌之气搅在一起,像在调一碗芝麻糊。“别动怒。”他从袖里掏出个玉瓶,往阵眼里倒了点泉水,“加点水就不粘了——上次调芝麻糊,稠了就加水,比你这阵眼好调理多了。”
陷仙剑突然从青光里钻出,剑刃上沾着片被碾碎的莲瓣,朝着老子的太极图刺来。老子侧身躲开,剑刃擦着他的袍角飞过,把白胡子上的芝麻扫掉不少。“你这剑真没礼貌。”他用拂尘把剑刃缠住,“上次在玉泉山,连灵猴都知道不随便抢别人的点心——你倒好,说刺就刺,跟没家教的野狗似的。”
接引道人那边的青莲宝色旗突然出轻响,最后一层莲花虚影被陷仙剑的青光撞得粉碎。他往后飘了三丈才站稳,旗面上的莲瓣蔫了大半,像被晒过的花瓣。“有点疼。”他揉着胳膊嘟囔,“比上次被灵山的孔雀啄了下还疼——你这剑是不是没打磨,刃口都卷了?”
准提道人的七宝妙树与绝仙剑的黑光正僵持着,树枝上的蜜饯被震得纷纷掉落,砸在胶质地面上,弹出串串甜美的涟漪。“接引师兄别怕!”他把树枝往黑光里又送了半寸,“我这就帮你——上次打麻将,我用这招赢了通天三盒杏仁酥,现在照样能赢他!”
燃灯道人突然举着桂花糕跑过来,糕上的糖霜在光里闪着亮。“我有办法!”他把糕点往阵眼轨迹上一放,甜气让胶质地面的粘性顿时弱了不少,“这糕放了蜂蜜和桂花,能化解粘性——上次把墨汁洒在绸布上,用桂花水一泡就干净,比清洁咒还管用!”
四剑阵眼在桂花糕前彻底停住了,胶质地面上的细丝慢慢散开,像融化的糖霜。诛仙剑的靛蓝色光芒里突然钻出只小蜜蜂——是被甜气引来的,在剑身上绕了两圈,把沾着的杏干碎屑都舔干净了。
“你看!”燃灯道人指着蜜蜂,“连蜜蜂都知道这阵眼不如点心——上次在西岐,蜜蜂宁愿围着糖画转,也不碰你们截教的黑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