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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8章 生死一瞬（第1页）

哪吒的混天绫上沾着半块紫薯糕——是刚才混战中从石桌抢的，此刻正随着他的动作在半空甩动，把淡紫色的糕渣甩成了雾。战甲的肩甲被戳出个洞，露出里面的棉絮沾着芝麻，像没弹匀的棉糖。他踩着风火轮的脚在抖，轮边的火焰都弱了大半，像快熄灭的灶火，却仍举着火尖枪往截教弟子堆里扎，枪尖挑着的烤红薯早被打烂了，糖汁把枪杆都糊成了琥珀色。

“别碰我的红薯！”他对着扑来的魔兵喊，火尖枪横扫时带起的气流，把对方手里的核桃酥打飞出去，“上次土行孙抢我红薯，被我用红绫捆成粽子——你们再抢，就把你们捆成麻花，蘸蜂蜜当点心！”

魔兵的骨刃擦着他的腰侧划过，在战甲上留下道浅痕，像被指甲划了下。哪吒疼得龇牙，却现对方的骨刃缝里卡着块芝麻糕，正随着挥砍往下掉渣。“你的刀该刷了！”他用火尖枪压住骨刃，鼻尖几乎碰到对方的面罩，“上次杨戬用三尖两刃刀挑过灶膛，刀缝里的油渣比你这还多，被我笑了三天——你这刀再不刷，下次切糕都粘刀！”

风火轮突然出“咔哒”声，轮轴里的桂花碎屑被震得簌簌掉——是早上加油时掺的，此刻竟卡住了轮片。哪吒的身子往旁边歪了半尺，正好躲过身后袭来的黑幡，幡面上的莲蓉渍擦着他的耳根飞过，把丝都粘成了缕。“该死的轮子！”他腾出只手拍了拍风火轮，火星溅在沾着糖汁的枪杆上，出滋滋的响，“上次给你换过新轴，怎么还卡？是不是又偷吃芝麻了？”

杨戬的三尖两刃刀在手里摇摇晃晃，刀杆上的蜂蜜早就被汗水冲成了水痕，却仍粘着片桂花——是金灵圣母刚才抛过来的。他的肩膀被龙虎玉如意扫过，玄铁甲片陷下去块，像被捏扁的锡箔糖纸，每挥动一次手臂，骨头缝里都像塞了把炒豆子，咯吱作响。

“能不能歇会儿吃块糕？”他对着迎面而来的金灵圣母喊，刀背磕在对方的玉如意上，震得两人都往后退了半步，“你玉如意上的纱布都渗糖了——上次我被哮天犬咬了，用蜂蜜敷完就不疼了，你要不要试试？”

金灵圣母的玉如意尖沾着块莲子糕，是刚才打斗时从袖里掉的，此刻正随着她的动作往下滴青汁。“少废话！”她往嘴里塞了颗莲子，腮帮子鼓鼓的，“上次用这如意敲过申公豹的脑袋，把他牙都敲松了——你再嘴硬，就把你牙敲下来，蘸芝麻当豆子嚼！”

杨戬突然化作道金光，险险躲过玉如意的横扫——那金光里裹着半块蜂蜜糕，是他藏在怀里的，刚才变身时差点压烂。他在三丈外凝实身形，现自己的裤脚沾着紫薯泥，把玄色布料染成了淡紫，像块没洗干净的抹布。“我的糕！”他摸了摸怀里，幸好还没烂，“这是杨戬牌蜂蜜糕，比你那莲子糕甜——要不是打架，分你块尝尝。”

赤精子的阴阳镜在手里晃得像块没放稳的铜镜，镜面的金光淡得像层薄纱，映出的人影都模糊了。他的道袍下摆被撕开道口子，露出里面的棉絮裹着杏仁碎，是早上做杏仁酥时蹭的。每当他想举起镜子，肩膀就像被塞进了滚烫的铁锅，疼得他直抽气，却仍咬着牙把镜光往截教弟子身上扫，把对方的黑袍染成淡金，像撒了层糖霜。

“你们的袍子该洗了！”他对着被照到的弟子喊，镜光里渗出的桂花把对方的黑袍染成了淡香色，“上次哪吒的红绫沾了墨，用我这镜光照过就干净了——你们要是停手，我免费帮你们洗袍子，比碧游宫的皂角还管用！”

那弟子的法诀突然乱了半分，手里的黑幡掉在地上，幡面沾着的莲蓉被泥土糊成了黄的。“真能洗干净？”他盯着自己的黑袍，上面的芝麻渍已经结了痂，“上次在厨房烙饼，把袍子熏成了黄的，碧霄说像块脏抹布——你要是能把它照成新的，我就不打了。”

赤精子刚想点头，就被身后袭来的紫雾呛得咳嗽。多宝道人的神秘铜镜正对着他的后背，紫色的光里裹着紫薯香，把阴阳镜的金光撞得歪了半尺。“别耍花样！”多宝道人的声音带着点喘，铜镜边缘沾着的藕粉糕渣往下掉，“上次用这镜子照过吕洞宾的拂尘，把白丝都照成了紫的——你要是再哄我弟子，就把你这镜子照成紫薯色！”

姜子牙在阵外急得直转圈，手里的打神鞭敲得青石板“当当”响，鞭梢沾着的芝麻糕碎屑溅得到处都是。他看着阵里的阐教众人渐渐不支，哪吒的风火轮快变成凉车轮了，杨戬的七十二变都慢了半拍，连赤精子的阴阳镜都快成普通铜镜了，突然觉得自己的靴底沾着的莲蓉都比他们有精神。

“坚持住啊！”他对着阵里喊，打神鞭往空中挥了挥，却被阵壁弹了回来，“上次帮土行孙挖红薯，累得直不起腰，啃了块红薯就缓过来了——你们要是能摸到石桌，就吃块糕，比仙丹管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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阵里的石桌早就被掀翻了，倒扣的桌面沾着面团和芝麻，像块巨大的芝麻烧饼。哪吒的火尖枪突然往那边捅了捅，把桌腿捅断根，露出里面的木屑沾着蜂蜜，在光里亮。“有蜂蜜！”他喊着往石桌扑，混天绫缠住根桌腿往回拽，“上次用这桌腿烤过红薯，现在沾了蜂蜜，啃着肯定香！”

截教弟子们看着他抱着桌腿啃蜂蜜，突然有点愣。有个小弟子举着法诀的手停在半空，手里的核桃酥“啪”地掉在地上，被他慌忙捡起来吹了吹，往嘴里塞：“其实……”他嚼得咯吱响，“我也有点饿了，早上就吃了半块饼。”

就在此时，天空突然亮得像撒了把金粉。道金色的光柱从云层里钻出来，把诛仙阵照得像个巨大的蒸笼，连岩壁上的石缝都渗出淡金色的光，像融化的麦芽糖。光柱里飘来的香气裹着墨香，把紫薯香、芝麻香都压了下去，像有人在蒸糕时撒了把松烟墨。

姜子牙的打神鞭突然不抖了。他盯着光柱里的身影，那人手里的书卷泛着柔光，封面上的纹路里渗出金粉，把周围的空气都染成了淡金。鞭梢沾着的芝麻糕渣在金光里亮，像沾了金粉的糖粒。

“那是……”他突然捂住嘴，打神鞭“当啷”掉在地上，鞭柄上的刻痕里，残留的糕渣正在金光里慢慢融化，“封神榜！上次在昆仑山见元始天尊看过，封面上的金线比这还亮——没想到它居然自己跑来了！”

封神榜在光柱里缓缓展开，书页翻动时带起的气流，把阵里的糕渣都卷到空中，在金光里凝成颗颗光点，像串会光的糖葫芦。书页上的字迹突然亮起，每个字都像块融化的金锭，在半空拼出淡金色的云纹，把截教弟子的紫雾都染成了淡金，像加了金粉的紫薯粥。

“这书……”多宝道人的铜镜突然“哐当”掉在地上，紫色的光瞬间散了，“上次在碧游宫见过残页，闻仲说能当书签——没想到这么大，能当桌布了！”他盯着书页上的云纹，突然现那纹路里裹着芝麻，“居然沾着点心渣，比我的铜镜还不讲究。”

金灵圣母的龙虎玉如意停在半空，金色的光被封神榜的威压压得像团软糖。她看着书页上的字迹，突然觉得那金光里的墨香很熟悉——像碧霄写符咒时用的金粉，只是更浓些。“这书该裱裱了。”她往玉如意上吹了口气，想驱散威压，却现自己的指尖沾着莲子粉，在金光里亮，“上次碧霄的符咒被风吹破了，用浆糊裱了下就好了——这书要是被风吹破，我帮它裱。”

哪吒抱着桌腿的手突然松了。封神榜的金光落在他的战甲上，把破洞边缘的芝麻都熏得亮，伤口处传来暖烘烘的痒，像被温水泡过。他摸了摸肩甲的破洞，棉絮里的芝麻正在金光里融化，竟把破洞补了个大概，像用糖霜粘好的。“我的战甲！”他惊喜地拍了拍，“比太乙真人给的修补膏还管用——这书是不是会做针线活？”

杨戬正化作只老鹰往封神榜的方向飞，翅膀上的羽毛沾着蜂蜜，在金光里闪得像撒了金粉。他突然现自己的法力正在回流，刚才还沉的翅膀变得轻盈，像沾了露水的花瓣。“这书能补法力！”他对着下面喊，爪子抓了块飘来的芝麻糕，往嘴里送，“比玉泉山的泉水还管用——上次喝泉水补了半天，都没现在恢复得快！”

赤精子的阴阳镜突然出“嗡”的轻响，镜面的金光像被吹燃的火苗，瞬间亮了起来。封神榜的金光落在镜面上，把淡金色的光染成了炽烈的金红，像熬开的糖浆。他往镜子里看，现自己的道袍破洞正在慢慢合拢，棉絮里的杏仁碎在金光里化开，把破洞补成了淡金色，像绣了朵花。

“居然能补衣服！”他举着镜子转了个圈，道袍上的裂口都在金光里慢慢消失，“上次被哮天犬咬坏的袖子，补了三天才补好——这书要是早来，我也不用穿破袍子了。”

截教弟子们的攻势彻底停了。有个魔兵举着骨刃的手垂了下来，看着刃口的芝麻渍在金光里亮，突然觉得这刀用来切糕比打架强。操控戮仙剑的长老把剑插在地上，剑柄上的桂花糕渣在金光里融化，顺着剑纹往下淌，把靛蓝色的剑身染成了淡金，像柄镶了金的切糕刀。

“这书……”他摸着剑柄，突然笑了，“比通天教主的拂尘还厉害——上次教主用拂尘抽过我的屁股，都没这书的威压管用。”他往封神榜的方向拱了拱手，“要是您能让我们先吃块糕，我们就不打了——肚子饿得直响，连挥剑的力气都没了。”

封神榜的书页突然停顿，金光里飘下块巨大的桂花糕，像朵会光的云，稳稳落在石桌的位置。糕体上的纹路和书页上的云纹一模一样，还冒着热气，把周围的空气都熏得甜香。姜子牙在阵外看得直瞪眼，打神鞭都忘了捡：“还能变点心！上次元始天尊的玉磬能变莲子羹，这封神榜居然能变桂花糕——比玉磬还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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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吒第一个扑到桂花糕旁边，火尖枪往糕上戳了个洞，里面的豆沙馅涌出来，把枪杆都染成了红的。“是豆沙馅的！”他用手抓了块往嘴里塞，烫得直哈气，“比上次瑶池的桂花糕还甜——里面放了蜜枣，我尝到了！”

杨戬变回人形，三尖两刃刀往地上一插，刀柄当凳子坐，抓着糕边啃得正香。蜂蜜馅沾得他满脸都是，像只偷蜜的熊，却浑然不觉。“这书是个好东西。”他含糊不清地说，“既能压阵，又能做糕——比我的八九玄功还管用，下次打架带着它，饿了就能吃。”

赤精子用阴阳镜托着块桂花糕，镜面的金光把豆沙馅照得亮，像块嵌在金盘里的红宝石。“慢点吃。”他往多宝道人手里塞了块，“上次吃太急，把舌头烫出泡，三天没尝出味——这糕烫，吹吹再吃。”

多宝道人犹豫了一下，还是接了过来。桂花糕在他掌心出淡金的光，把铜镜边缘的藕粉都熏得亮。“其实……”他咬了小口，豆沙馅在舌尖化开，甜得他眼睛都眯起来，“上次碧霄做的桂花糕没放蜜枣，下次我让她加上——肯定比这个还好吃。”

金灵圣母和无当圣母也走了过来，龙虎玉如意和混元伞都放在旁边，像搁在桌边的擀面杖和筛子。金灵圣母用玉如意挑了块没沾豆沙的，慢慢嚼着：“这糕面得好。”她点评道，“上次我烙饼没好，硬得像石头——要是有这书的灵气，肯定能烙出软乎乎的饼。”

无当圣母把混元伞倒过来当碗，盛着桂花糕往嘴里送，伞面上的面粉被热气熏得软，和糕体融在一起，像撒了层面粉的糖糕。“下次用这伞盛糕。”她舔了舔嘴角的豆沙，“比用盘子方便，还能当盖子捂着，省得凉了——就是黑了点，不像这书变的糕好看。”

封神榜的金光渐渐柔和下来，像层薄纱罩在诛仙阵上。书页缓缓合拢时，把散落的糕渣都收了回去，连石缝里的芝麻都没放过。姜子牙终于捡起打神鞭，往阵里喊：“别忘了给我留块！”他的声音带着笑意，鞭梢沾着的桂花糕渣在金光里亮，“上次在昆仑山都没吃到这么香的糕——给我留块蜜枣多的！”

哪吒突然把块桂花糕往阵外扔，混天绫缠着糕飞过阵壁，正好落在姜子牙手里。“接着！”他喊着又抓了块往嘴里塞，“这糕能治饿，比仙丹还管用——你快吃，吃完有力气喊加油！”

姜子牙咬着桂花糕，看着阵里的阐教和截教弟子围着石桌分点心，突然觉得这封神榜来得太是时候了。它不仅能威压众仙，还能变出香喷喷的桂花糕，比任何法宝都管用——毕竟再厉害的神仙，也抵不住饿肚子，再深的仇恨，也能被块甜糕化解。

封神榜在光柱里轻轻转动，像个巨大的糖球。截教弟子们开始往碧游宫方向走，有的手里还攥着没吃完的桂花糕，边走边回头，对着阐教众人挥挥手。多宝道人临走时，把神秘铜镜往赤精子手里塞：“这个借你用。”他指了指镜面，“能当盘子用，下次做糕记得叫我——我带碧霄做的核桃酥来换。”

赤精子把铜镜往怀里揣，对着他的背影喊：“记得多放芝麻！”阴阳镜的金光在他身后亮了亮，把对方的黑袍染成了淡金，像撒了层糖霜，“上次吃的核桃酥芝麻太少，不够香！”

哪吒踩着风火轮在阵里转圈，把剩下的桂花糕都捡起来，用混天绫包成个大包袱。“我要带回去给太乙真人尝尝。”他的战甲破洞还在，却亮得像新的，“他上次说想吃桂花糕，我现在就给他送去——顺便让他用莲花宝座蒸红薯，肯定比混元伞蒸的还香！”

杨戬把三尖两刃刀扛在肩上，刀杆上的蜂蜜还没擦，沾着的桂花糕渣在光里亮。他看着封神榜的光柱渐渐变淡，书页上的云纹里裹着芝麻，像幅会光的点心图。“这书要走了？”他往光柱方向拱了拱手，“下次来记得带豆沙馅的——刚才没吃够，哪吒抢得太快了。”

封神榜的书页最后翻了下，像是在回应，然后随着光柱慢慢升向天空，把最后点金光洒在诛仙阵里，像撒了把金粉。姜子牙望着那道逐渐消散的光柱，耳边似乎还回荡着书页翻动时出的沙沙声响。

封神榜越升越高，与漫天云霞融为一体，直到再也看不见踪迹。姜子牙这才微微叹了口气，收回目光，低头整理自己的法宝。就在这时，他突然现自己的打神鞭上沾着块桂花糕，糕点表面点缀着细碎的糖霜，正散着淡淡的甜香，仿佛还带着昨日与哪吒、杨戬等人相聚时的温馨气息。这香甜的气息，与战场上弥漫的血腥味道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也让姜子牙恍惚间想起了那些暂时远离战火的片刻安宁时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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