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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神秘山谷（第2页）

飞了约莫一炷香的时间，前方突然传来“哗哗”的水声，雾气也变得稀薄起来。回音崖的轮廓在雾中若隐若现，崖壁上布满了大小不一的石缝，有的在往外渗着泉水，有的则黑漆漆的，像是野兽的嘴巴。

“到了！”兔子指着崖底的一处裂缝，“金砖碎片就在那里面，不过得小心看守的雾蛟，那家伙脾气暴躁，还特别喜欢收集亮晶晶的东西，上次把黑莲会的令牌都抢去当玩具了。”

哪吒刚落地，就听到石缝里传来“咕噜噜”的声音，紧接着一条水桶粗的巨蛇探出头来，浑身覆盖着白色的鳞片，眼睛像两颗蓝宝石，正警惕地盯着他们。巨蛇的脖颈上挂着串“项链”，由各种亮晶晶的东西组成——有影杀卫的盾牌碎片，有游客掉落的玉佩，还有半块啃了一半的水晶，在雾中闪着光。

“又是来抢东西的？”雾蛟吐着信子，声音像磨盘在转动，“上次那批黑衣服的，被我揍得哭爹喊娘，现在还在雾里打转呢！”它的尾巴在地上一扫，卷起块巨石就往哪吒这边扔来，带着呼啸的风声。

哪吒侧身躲过，巨石“轰隆”一声撞在崖壁上，碎成无数小块，从石缝里掉出些金色的碎屑，正是金砖的碎片！火尖枪突然出嗡鸣，枪尖的烈焰对着雾蛟晃了晃，像是在打招呼。

“咦？”雾蛟突然愣住了，蓝宝石般的眼睛盯着哪吒的眉心，“你身上有青莲的味道……”它的态度瞬间变得温和起来，尾巴轻轻拍了拍地面，“是雾婆婆等的人？”

“雾婆婆？”哪吒疑惑地挑眉，黑莲令在他怀里再次颤动，符文与雾蛟鳞片上的纹路产生了共鸣，出淡淡的绿光。

雾蛟点点头，用尾巴指了指最大的那个石缝：“碎片在里面，不过得答对雾婆婆的问题才能拿。她老人家说了，只有真正与青莲有缘的人，才能通过考验。”它说着从脖子上取下枚黑莲令，与哪吒的那枚放在一起，竟严丝合缝地组成了朵完整的黑色莲花。

哪吒这才明白，黑莲会的令牌原来是成对的，另一枚竟在雾蛟手里。他接过令牌，感觉两股力量在体内交汇，眉心的莲花印记突然灼热起来，一段模糊的信息涌入脑海——“双莲开，万魔散，归墟莲台映虚空”。

“别呆了，快进去吧。”雾蛟用尾巴推了他一把，“雾婆婆的脾气可不等人，上次有个家伙磨蹭了半炷香，被她变成了会下蛋的石头，现在还在崖边‘咯咯’叫呢。”

哪吒深吸一口气，握紧火尖枪走进石缝。里面别有洞天，竟是个宽敞的溶洞，洞顶倒挂着无数石钟乳，滴下的水珠落在地上的水潭里，出清脆的响声，在洞内回荡不绝。水潭中央的石台上，放着块金砖，缺角的形状正好能与他要找的碎片吻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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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石台旁，坐着位裹着白雾的老婆婆，手里拄着根珊瑚拐杖，脸上的皱纹比溶洞的石纹还多，眼睛却亮得惊人，正笑眯眯地看着他：“小娃娃，终于等来你了。”

“您是雾婆婆？”哪吒警惕地看着她，混天绫在身后蓄势待。这老婆婆身上的气息很奇怪，既像混沌青莲的纯净，又带着黑莲令的诡异，两种气息在她身上完美融合，让人看不透深浅。

雾婆婆笑了笑，拐杖在地上一点，水潭里的水突然升起，在空中组成个水镜，里面映出混沌青莲的景象——半朵金色，半朵黑色，正在缓缓旋转，像是阴阳两极。“想拿金砖碎片，得先告诉我，”老婆婆的声音像风吹过竹林，“黑莲与青莲，本是同根生，为何要相互争斗？”

哪吒愣住了，这个问题他从未想过。黑莲会的邪异，混沌青莲的神圣，在他印象中本就是对立的存在，可雾婆婆却说它们同根而生，这让他想起黑莲令背面的那句“黑莲生水，青莲生火，双莲合璧，万魔臣服”。

“因为……因为走了不同的路？”哪吒不确定地回答，莲心做的心脏突然剧烈跳动起来，“就像人会变好变坏，莲花也会选择自己的颜色？”

雾婆婆赞许地点点头，拐杖再一点，水镜里的双莲突然合二为一，绽放出耀眼的白光，将整个溶洞照得如同白昼。“答对了一半。”她的声音变得悠远，“混沌初开时，青莲一分为二，一半吸收光明，一半容纳黑暗，本是为了平衡三界，却被后人曲解，才有了黑莲会与灵珠的争斗。”

水潭里的水突然涌动起来，托起那块金砖飞到哪吒面前。缺角处闪烁着金光，与他体内的灵珠之力产生共鸣。“拿着吧，”雾婆婆说，“这碎片里藏着平衡之力，能帮你掌控黑莲与青莲的力量。只是记住，双莲合璧并非易事，稍有不慎就会被黑暗吞噬，你……有这个觉悟吗？”

哪吒接过金砖，碎片入手温热，瞬间与他的灵力融合在一起。他能感觉到一股新的力量在体内流动，既温暖又冰冷，既光明又黑暗，却并不冲突，反而像两股溪流汇入大海，变得更加磅礴。

“我有。”哪吒坚定地点头，他想起父母的牺牲，想起陈塘关的百姓，想起神秘人那句“莫要辜负”，“不管是黑莲还是青莲，只要能守护想守护的人，我都愿意承担。”

雾婆婆笑了，身影渐渐化作白雾，融入溶洞的雾气中：“好孩子，去吧。万妖谷的妖王会给你最后一块碎片，只是那家伙有点怪脾气，你可得小心应付……”

声音消散时，溶洞开始震动，石缝入口处传来雾蛟的喊声：“快出来！黑莲会的人又来啦！这次带了个长翅膀的家伙，看起来凶得很！”

哪吒握紧金砖，转身冲出石缝。只见回音崖外，一群影杀卫正围着雾蛟攻击，为的是个背生黑翼的黑衣人，手里拿着柄骨剑，剑身上缠绕着黑色的雾气，正是黑莲会的高层之一，人称“翼煞”的魔将。

“找到碎片了吗？”翼煞的声音像金属摩擦，黑翼一挥，无数羽毛化作利刃射向哪吒，“石矶大人有令，取你灵珠，赏你全尸！”

哪吒将金砖收进怀里，火尖枪直指翼煞：“想要？那就来抢！”混天绫和乾坤圈同时飞出，与火尖枪组成三才阵，在紫色的雾气中绽放出耀眼的金光，照亮了整个神秘山谷，也预示着新的战斗即将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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