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慈往门内看了一眼,康康正在地上玩,时不时擡起肉乎乎的脸对妈妈笑笑。
看着孩子天真烂漫的脸,她问阿嫲:“只有她和孩子吗?她老公来了吗?”
“没来!”
阿嫲摇摇头,五官挤成一团,欲言又止。
楚慈:“怎麽了?”
阿嫲把她拉远了一点,声音越压越低,“你一会儿进去的时候,看到她,别太惊讶。
“我感觉她是没办法才来咱们这儿的,你别伤了人家自尊心。”
楚慈:“?”
“袁妤凌到底怎麽了?”
阿嫲看了看屋子的方向,叹了口气,“她……她好像被打了!”
阿嫲用手在自己脸上比划。
“这里,这里,还有这里……
“全是伤!
“她这次来捂得比上次还严实,我以为她是怕人认出来。
“结果她把脸上的东西一拿出来,整张脸都是肿的!”
阿嫲不敢继续多说,拉着楚慈往屋子里的方向走。
“反正你一会儿别露出太惊讶的表情就行了。”
楚慈跟在阿嫲身後进去。
阿嫲一进门就对袁妤凌热情笑笑:“来啦,阿慈来了!袁小姐,等很久了吧!”
袁妤凌一直温和看着在地上玩耍的女儿,听到动静擡起脸。
楚慈这才发现,她伤的比她想象中还要重。
就像阿嫲说的,她整张脸都是肿的。
眼睛和嘴角周围全是肿起来的深红色。
脸上还有很多被筷子粗细的细棍抽出来的印子,已经变成了泛着黑的青紫。
像一层网格罩在脸上,楚慈差点认不出这是那个很漂亮的袁妤凌。
见她还是愣住了,阿嫲推了她一把。
为了缓解尴尬,阿嫲主动笑着开口:
“那个,你们先聊啊!阿华叫我打麻将,我先过去了!”
临走前,她又推了把楚慈,低声叮嘱:
“你这次态度好点,听到没?”
楚慈没说话,阿嫲对袁妤凌笑笑,赶紧出去。
为了私密性,她t甚至在临走时带上了大门。
楚慈:“……”
她扭头看向袁妤凌,还没说话,对方已经抢着开口:
“我脸上的伤不是我丈夫打的,是我妈。”
她飞快擡眸看了眼楚慈,又垂下眸。
“是我妈打的,跟我丈夫没关系。”
楚慈默了默,听她主动提起脸上的伤,反倒松了一口气。
“嗯,我知道了。”
她扭头看了眼在地上玩的康康,小女孩儿感觉到她的视线,擡起头。
眯眼一笑,露出嘴里两排整齐的小米牙。
楚慈忍不住笑笑,扭头看向袁妤凌时收敛了笑意,问:
“你这次带康康来是为了……”
袁妤凌抿紧唇,垂下的睫毛轻颤。
“我……”
她双手紧紧扣在一起,咬紧唇,说出的话却让楚慈惊了惊。
“我这才来是为了跟你说,我想明天带我老公过来,预约下你明天的时间。”
楚慈挑眉:“你决定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