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着对老板娘道:“我们是出来工作的,所以起得早了点。”
老板娘惊讶:“什麽工作啊?比我们卖早餐的还要早?”
楚慈吃着鱼丸,“儿童妇女权益保障机构的,平常给夫妻劝劝架,关心一下儿童成长。”
她很快吃完一碗,又要了一碗。
等老板娘给她端上来的时候,状似无意问:
“老板娘,我们最近接到你们单元楼里的人投诉,说前段时间总听见有人打老婆孩子。
“你们也在这个单元楼里住,有听到过孩子和女人的哭声吗?”
制作鱼丸的老板一直没出声,听到这话冷哼了一声。
“听得见啊,那家人就在我家楼上,怎麽可能听不见!”
说到这件事,他有一肚子的怨气。
“那户人家男人之前是做生意的,听说赚了不少钱。
“後来投资失败,挣的钱全还回去了,还赔了不少。
“现在搬到我们这儿,不上班天天喝酒,全靠老婆打工养。
“这样就算了,他还打孩子老婆呢,尤其打他那个儿子,打得可重了!”
老板娘接过话茬,说起那个孩子时一脸不忍。
“是啊,天天晚上都能听见他家孩子在哭。
“听说他投资失败那年,跟孩子出生是同一年,因为这个,他就怨孩子克他。
“明明是自己的亲儿子,他嘴里一口一个扫把星,不顺心就打儿子出气。
“他那孩子都上小学了,见到人畏畏缩缩的,都不敢擡头的!”
看两个人义愤填膺的样子,楚慈乘胜追击,问:
“那个男人这样子,他老婆不带着孩子离开吗?”
“哎呦,怎麽离开嘛!”
老板娘摇头摇成拨浪鼓。
“他那个老婆啊,性格跟鱼丸似的,任搓任揉任扁。
“那个男的一生气,她就哭着道歉,惯得她老公作威作福!
“我记得有一次她老公打她,她儿子不想她被打,想阻挡她老公,被她死死抱住。
“听说那次两个人一起被她老公打骨折了,但又没钱去医院。
“现在孩子走路都是瘸的!”
做鱼丸的老板接过话茬:“话也不能这麽说嘛,我看那女的之後就有改啊!”
他看着楚慈两人道:“就是两个人被打骨折之後,那个女人可能是心疼孩子,一下就开窍了。
“以前惯得她老公作威作福,把钱全部上交,开窍後知道存钱了。
“前段时间好像还打算找律师打离婚官司,要孩子的抚养权呢!”
听到“律师”两个字,白盛天的手颤了颤。
追问:“然後呢?”
老板娘擦着桌子,“前段时间吧,大概半个月前,那女的好像突然带着孩子离开了。
“听他们对门的邻居说,好像是女人被打的时候,抱着孩子去报警了。
“但可能是警察不想管她,她最後又自己一个人抱着孩子回来了。
“之後那女的应该是失望了吧,干脆就带着孩子跑了。
“因为这个,她老公骂骂咧咧了好几天呢!”
她指了指自己楼上的位置,冷笑着撇嘴。
“最近那个男人又带回来个女的,看那性格跟他前面的老婆一样,性子软。
“我估计啊,这女的也得挨揍!”
老板和老板娘在说什麽,白盛天都没听见去。
她看着碗里剩下的两颗圆滚滚的鱼丸,脑子里全是尖锐的耳鸣声。
楚慈吃完,付好钱,老板娘不好意思地拉住她。
“小姐,我们夫妻就是看不下去楼上那人一直打女人孩子,才跟你们说这些。”
她指了指小摊上的几张桌子。
“我们就是做个小生意,不想得罪人,你可别透露是我们说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