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被从居民楼里带出来的时候,甚至不是自己走出来的,而是被两个警察一左一右架出来的。
两条腿软得像面条耷拉在地上,脸色苍白如纸,裤子上还有可疑的水痕。
阿嫲看着软蛋一样的凶手,五官挤成一团,神色鄙夷。
“现在知道怕了,早干什麽去了?
“害死了那麽多小姑娘,他也会害怕!”
说着,她突然想到什麽,一拍大腿。
“阿慈,你还记得咱们这栋楼里,有户人家的女儿就死在他手上吗?”
楚慈思路被打断,扭过头,“记得,怎麽了?”
阿嫲:“现在凶手抓到了,那户人家女儿的尸体不用继续待在警局,也该下葬了。
“咱们大家都是邻里邻居的,你说我们要不要去帮下忙?”
之前住的居民楼里,大家都是十几年的老邻居,遇到这种事情都会去帮忙。
就像之前关于郭婆的事情,街坊邻居都得搭把手。
楚慈想了想,摇头,“这边跟咱们之前在的街区不一样,咱们愿意帮,人家可不一定愿意让咱们插手。”
以前住在小矮楼里,人比较少,住的时间长,邻里关系熟络t。
但这栋大楼里的邻里关系却没那麽好,即使大家是邻居,同乘电梯时也不会说话。
她们贸然过去帮忙,人家可能还会觉得冒犯呢。
楚慈:“问问阿华姐吧,她在这边住的时间长,应该知道怎麽做。”
“行,我去问问。”
阿嫲看了眼时间,估摸着何丽华这会儿还没说,去敲了何丽华家的门。
两个人在楼道里说什麽,楚慈没听清,她的注意力又回到了电视上。
电视里的记者正详细介绍着这件案子中的疑点,尤其是案子里的“五脸”是怎麽来的。
原来凶手是个手艺人,甚至学得还不错,能把类似于人皮的面具做得栩栩如生。
那些死者脸上的其他“脸”,都是他用工具捏的。
至于杀人动机,据记者说,是因为受了情伤的刺激,精神不稳定。
楚慈磕着瓜子,冷哼一声。
好一个精神不稳定,精神这麽不稳定,还能把几张脸黏上去,那手可真稳。
原本以为找到了凶手,这件事就这麽结束了。
但第二天阿嫲和何丽华去找了那户失去人家的女儿,却发现事情远没有这麽简单。
阿嫲叹口气瘫在沙发上,“哎,这事儿可真复杂。”
楚慈刚送走一位客人,吃着菠萝包,口齿不清问:
“什麽事复杂?”
“就是那个五脸女尸案啊!”
楚慈:“?”
她咀嚼的动作顿了顿,皱起眉看向阿嫲:“什麽意思?不是已经破案了吗?”
“原本是已经破案了,所以咱们楼里那户人家就打算去要他们女儿的尸体嘛。”
阿嫲叹口气,解释。
“可是警署那边却说发现了新疑点,还要再等一段时间,得等他们把疑点调查清楚,才能去领尸体。”
楚慈:“什麽疑点?”
阿嫲:“受害者脸上不是有四张面具吗,但咱们楼里他女儿脸上的面具,有一张是真人皮。
“警察原本一直以为那张人皮面具也是凶手犯下的罪行,就逼问他把尸体藏在哪里了。
“结果不问还好,一问那个凶手说,咱们楼里的那个人受害者根本不是他杀的!”
楚慈恍然大悟,“借刀杀人啊。”
“可不是嘛。”阿嫲心有馀悸,“如果不是警察那边工作仔细负责,就被真正的凶手躲过去了。”
楚慈坐在通灵桌旁边继续看书。
她今天才发现,在这个桌子上看书,学的更快,脑子也更清晰,似乎有什麽buff加成。
就在她快要进入一种心流状态时,阿嫲突然开口问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