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现在所在的楙城,其城主有个规定,凡是拥有灵力的小孩都必须接受学院的教育,目的就是不放过任何一个有灵力天赋的孩子,且这部分的学习都是免费的,都由城主买单。要是哪家扣着孩子不让上学,可是要受到惩罚的。
毕竟这个世界除了楙城之外,还有泽城和屹城,哪个城拥有的灵力强者越多,也就是说那个城的战斗力越高,自然能掌握话语权。
说起这灵力,也算是玄学,天生带不带灵力或者说灵力强弱跟孩子的父母一点关系都没有,两个无灵力的人也可以生出带灵力的孩子,甚至是灵力强者。同样,两个灵力强者也能生出无灵力的小孩。
而楙城的一些偏远地区,比如状元派所在的这个村子,没有楙城城中那麽繁华,但凡家里有条件的都会把孩子往附近城镇的学院送,以求得到更好的教育,像石头这样的,家里人不上心的就只能留在村里的学院。
能被分配来乡村学院教学的老师的水平可想而知,但他又不得不完成城主的任务,日常最多的就是摆烂,一个月就上半个月的课,还只上半天。
“我没有啊”,石头一脸疑惑,“我这几天早上都去了学院。”
“不是你,那会是谁?”苏池这两个月来也算和村里人混熟了,但好像也没熟到会有人会替她干活把。
“会不会是哥?”石头转向吃饭的沈灼,问道:“哥,是不是你在帮苏池姐?”
“怎麽可能是我,我哪有那麽闲?”沈灼毫不客气地说。
果然,苏池扭头“哼”了一声,她也不指望这狗男人会帮她。
没解开疑惑的苏池後来又去问了柱子,没想到柱子还真知道。
他脱口而出道:“是宋文呀,他被大师兄派出去送货,路途有些远,来回花了一个月才在昨天回来。今早我在路上碰到他,他主动跟我说他要去帮你割草,说怕你太累,要帮你分担一点。”
“什麽?宋文?”又是这个下头男,难怪最近没再碰到他,还以为他放弃了,没想到是出了远门。
“他这麽无缘无故地突然跟我说什麽帮你去割草,这不明摆着在告诉别人他对你有意思嘛。我跟你说,他之前还来找我偷偷问过你的情况。但我直接跟他说叫他以後不要再做这些有的没的,你们是不会有结果的。”
听了柱子的话,苏池忍不住给他竖了个大拇指,“师兄到底是明白人。”可没想到下一秒,柱子又给了她一个暴击。
柱子补充道:“我劝他不要再打你主意,因为你已经跟我们掌门好上了。”
“掌门?是谁?”苏池听後吃惊地瞪大了眼睛。她来状元派这麽多天,连掌门的面都没有见过,怎麽可能跟他扯上关系呢?这个谣又是谁造起来的?
“你别逗了”,柱子朝她挑了挑眉,坏笑地说道:“不就是沈灼嘛。你来的第一天晚上,跟他在门口吵的那些事情,我们可都听到了。”
苏池拧着眉,不知道要从何解释:“那个。。。你们是不是误会了什麽?”
柱子也不管她要说什麽,自顾自地说道:“你可能不知道,其实沈灼也就是一个挂名掌门,原来的掌门是现在的大师兄。之前因为大师兄想要多招一些人来扩大状元派的生意,可无奈他自己灵力等级不够,导致门派升不了级就不能进行扩招,所以就叫高等级的沈灼来凑数,挂个掌门的名头,这样升级了的门派,才有了现在的规模。”
“不过。。。”柱子摩挲着下巴,看着她疑惑地说:“不知道你怎麽就看上了沈灼呢?他整天板着个脸,一看脾气就很臭,平时也不爱搭理人。对了,他对你是不是也很凶?”
“不是,我跟沈灼不是你们想的那样。。。”苏池想要解释。
“懂了,你们暂时还不想公开,是不是?”柱子给了一个叫她放心的表情,“我会替你们保密的,放心。不过,宋文这个人也不错,你要是和沈灼掰了,倒是可以考虑考虑他。”
“你不要说了,我是肯定不会考虑宋文的。”提到宋文,苏池身上就起鸡皮疙瘩,立马直接果断地拒绝了。
没想到这个反应让柱子误以为是自己说错了话,“行了,我知道了,你和沈灼情比金坚,是我多嘴了,是我多嘴。”说完,他还装模作样地打了几下自己的嘴巴後,撒腿就跑了。
独独留下在风中凌乱的苏池。
花婶在门边正巧看到站在道上的苏池,于是喊她,“来,有些事跟你说。”苏池听了赶紧过去。
“这几天我看你挺闲的,老早就把活干完了。”
苏池深吸一口气:。。。怎麽有种不好的预感。
果然,花婶下一句就是,“以後刘婶洗衣服的活就交给你,也耽误不了你多少时间,早上再早点起就行了。”
“。。。好的。”能拒绝吗?好像不行,毕竟花婶可是大师兄的老婆。苏池只能强颜欢笑,逼着自己点头接下这个活。
“还有,你跟沈灼的事,最好处理好”,花婶别有深意地看了她一眼,“别把感情当儿戏,要在一起就好好在一起,要分开就干净利索一点,懂不懂?在感情里女人要做到潇洒,想当年我跟你大师兄。。。”
苏池:。。。不懂,因为我们之间根本就没这事。
“不是。。。我跟沈灼根本就没有在一起,是你们误会了。。。”苏池想要解释,却被花婶打断了,“还有宋文,他之前来找我,想让我在你跟前说道说道,我直接就把他打发了。我跟他说了我是不会掺和别人感情的事,要有什麽想说的,叫他自己来找你说。”说完,花婶摆摆手,一副不愿再听她说话的样子,转头便回了屋。
“为什麽大家都不让我把话说完?”苏池心中憋屈,一股气在胸膛里不上不下的。
正巧这时候二牛晃晃悠悠地从她身边走过,苏池赶紧一把抓住他,像是找到了一个倾诉对象,一顿跟他说。
“我跟沈灼才认识两个月,才两个月!”
“他就是个惹人厌的狗男人,我怎麽可能跟他在一起。”
“要不是他,我第一天会那麽狼狈吗?那天他把刀架在我脖子上,把我脖子都割破了。”
“都怪他把我带到那种地方,我差点就死在了那群怪物的手里。”
。。。
苏池发泄一通後,顿时觉得心情好多了,气也跟着顺了,她理了理二牛身上被她扯皱的衣服,笑眯眯地看着他,“你听懂了吗?”
二牛先是点头,而後又摇头,睁着迷茫的双眼,问了一句,“沈灼是谁?”
苏池:。。。
一口气又不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