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转念一想,谢宝琼又不明白奇怪在哪,且蔺折春给出的理由很正常,他也可以去晓春的洞府找落下的东西。
他好心问道:“那找到了吗?”
“嗯,已经找到了。”
可蔺折春脸上的表情并无欣喜的神色,尤其是那双没有神采的灰色眼睛,说话间就像落雨前乌色的云,连白色的蛾子都恐打湿了翅膀瑟缩在原地。
他紧盯着蔺折春眼睛的视线还是引起了蔺折春的注意:
“我眼睛上的伤吓到你了?”
谢宝琼摇了摇头,虽然他有些在意上面白色的蛾子,但提人伤处好像不太好:
“国师大人的眼睛还能看到吗?”
说着,他还伸出手在蔺折春眼前晃了晃。
灰色的眸子连眨都未眨,也并没有聚焦在他的手上。
但他伸出的手却被蔺折春牢牢捉住:
“看不见常人能视之物。”
蔺折春转而问起谢宝琼:“你又为何在这?”
“爹带我来找外祖母,我见这院子中有人影就进来了。”
蔺折春叹了口气,“果真是初生的牛犊。”
“国师大人,我不是牛妖。”
见人单纯的傻样,蔺折春不知该不该庆幸,但叹出的气更长了些:
“嗯,我今日瞧见了,是块石头。”
蔺折春拍了拍他的脑袋:“我要走了,快些回去吧。”
“国师大人也要去见我爹和外祖母吗?”
蔺折春摇摇头,灰色的眼睛瞥向谢宝琼:
“今日我来过一事不要同人说起。”
“为什麽?”
“你爹那人贯会呷醋多思,你为人子,让他省些要操的心思。”
临别前,谢宝琼突然记起一事,拽住蔺折春的袍角问道:
“国师大人,你和我爹第一次见面时和他说了什麽呀?”
见到另一个当事人,谢宝琼总算能将没听完故事的故事续上。
蔺折春不知谢琢和谢宝琼说过些什麽,但谢宝琼问的只是无伤大雅的事,他略回忆了番就答道:
“我那时告诉过谢大人,他的灵魂有些特殊。”
袍角仍旧被人扯在手中,谢宝琼显然没有听够。
蔺折春无奈道:“只有这些。”
“但若是说起特别之处……”
蔺折春话到一半就止住不再言说。
“特别在哪?”对这种奇闻异事,谢宝琼显出几分兴致勃勃。
“奇怪的地方有些多,除他之外,我也只见过一例,不算了解。”蔺折春并不明说,为了安抚谢宝琼,又补充道:“但不曾出现过影响身体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