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喜一见到曾会民拿出的帕子,就肯定道:“小少爷的确有条这种纹样的帕子,是世子给小少爷擦完脸後留在院子中的。”
在衆人的眼皮子底下,四喜带来的帕子被一一翻查过。
这边的人手比对着帕子样式,谢琢也抓紧时机问询曾会民帕子是何时何地得来的。
确定地点後,荣奉指派人手前往巷子中收集是否有残留的灵力痕迹。
少时,一张黄纸凭空出现在荣奉手中,他看了一眼,将手收拢,黄纸化为乌有。
恰在此时,其中一条纹样相同的帕子被挑出与曾会民带来的帕子摆放在一起。
陪着四喜一同挑拣帕子的卢安志问道:“你确定谢小公子只有一条这样的帕子。”
“小少爷一向不爱随身带着东西,锦帕几乎都是用完世子的带回院中,周边是卷草纹样的帕子小少爷确实只带回一条。”
“那谢小公子自己的帕子呢?”卢安志担忧四喜记错,又问了一遍。
四喜言辞恳切:“大人也看到了这里的帕子,小少爷自己的帕子大都以如意纹,柿蒂纹为多,周边有卷草纹样的帕子院中的确只有这一条。”
“那这帕子就不是谢小公子遗失……”卢安志的话还没说完,荣奉的声音在此时响起插入二人的谈话:
“既然两条帕子所织的纹样相同,那两条帕子定然出自同一块布匹,你早先提到谢小公子的帕子是从谢世子处得来,另一条帕子的主人自然不难猜,谢世子,你说呢?”
话落,那双如同寒霜般眸子直射向谢容璟的方向。
本就因谢宝琼下落不明而焦心不已的谢容璟听闻此言,面色不愉地从座椅上起身与荣奉对视:
“荣少使此话何意?”
谢琢刚巧问完曾会民的话,让人给了些银钱送他出去,顺便派人跟随曾会民。
一回头就看见屋内剑拔弩张的气氛。
“据我所知,谢世子可并非谢大人的亲子……”
谢琢踱步到谢容璟身前,挡住荣奉锐利的视线:“荣少使,慎言。”
一旁的卢安志露出呆滞惊悚的神色,总觉得自己听到些不该听的。
但侧头瞟见孟睿也是同样的神色,松下半口气,剩下的半口气未松是因为他看见他的顶头上司又张开了嘴:
“谢大人,我仅仅是把可能性摊开来说。
京城宅院中同胞手足为名利相残的情况从不少见,况且谢世子与谢小公子并非同胞手足。”荣奉顿了下,继续攻击:“分明谢小公子才是你的亲子,抑或是说,养在身边的那一个感情会更甚些。”
卢安志整个人僵住,他从来都没有听过荣奉一次性说那麽多话,但此刻却恨不得荣奉能如平常般寡言少语,一个字都别往外蹦。
谢琢眼眸晦暗地对上荣奉的视线:“本官知道自己的孩子是何秉性,不劳荣少使费心家事,今日荣少使来此为的是追查小儿行踪,可不是来断谢某家事的。”
听闻此言,荣奉偏头看向谢琢身後的谢容璟:
“可否请谢世子阐述一番,帕子为何会落在侯府旁的小巷中?”
荣少使为何忽然将矛头对准了我呢?”
荣奉悠闲地坐回椅子:
“巷中被检查出有与府衙相同的灵气残留,谢小公子丢失的地点大概能确认为是在巷口处,而谢世子的帕子也落在那处被人捡拾到,我自然要试上谢世子一试。”
屋内的压抑的空气重新流通起来。
“荣少使试出什麽了?”谢琢道。
“嗯……”荣奉沉吟片刻,故意转移开话题:“试出谢大人一视同仁。”
谢琢自然能听出荣奉故意转移话题,是还有怀疑谢容璟的心思在,冷嗤一声道:“我还当荣少使要说谢某偏颇长子。”
两人交锋完,谢容璟才回过神来开口回答荣奉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