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关的灯亮着,家里很安静。她换鞋进屋,客厅没人,厨房也没人。
“禹星野?”她试探着叫了一声。
没人回应。
她放下行李,走向卧室。推开房门,里面只开了一盏昏暗的床头灯。禹星野就站在窗边,背对着她,穿着简单的黑色t恤和长裤,身姿挺拔。
听到开门声,他缓缓转过身。
几个月不见,他好像又精壮了些,下颌线利落分明,眼神在昏黄的光线下,显得格外幽深,带着一种压抑已久的情绪,直直地落在她身上。
楚星窈被他看得心头一跳,下意识地停住了脚步。
“回来了?”他开口,声音低沉。
“嗯。”楚星窈应了一声,感觉喉咙有些干。
禹星野迈开长腿,一步步朝她走过来。他的脚步很稳,落在柔软的地毯上,几乎没有声音,但那无形的压迫感却随着他的靠近,一点点增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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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星窈不由自主地后退了半步,后背抵在了冰凉的门板上。
他走到她面前,停下。两人离得很近,她能闻到他身上熟悉的带着点清冽须后水的气息,混合着一丝风尘仆仆的味道。
他没有立刻说话,只是低下头,目光像实质般,一寸寸掠过她的脸,她的脖颈,她的肩膀,仿佛在确认她是否真的完好无损地站在这里。
楚星窈被他看得浑身不自在,心跳莫名加,忍不住先开了口:“你……你看什么?”
禹星野抬起眼,对上她有些闪烁的目光,终于开口,声音哑得厉害:
“算账。”
话音未落,他猛地伸出手,不是拥抱,而是一把扣住了她的手腕,力道不大,却带着不容挣脱的强势,将她往自己怀里一带!
楚星窈猝不及防,低呼一声,撞进他坚实滚烫的胸膛。下一秒,他滚烫的带着惩罚意味的吻,就铺天盖地地落了下来,堵住了她所有未出口的惊呼和抗议。
这个吻不同于以往的任何一次。带着劫后余生的恐惧,带着分隔两地的思念,带着压抑许久的担忧和后怕,急切,深入,甚至有些粗暴,像是要通过这种方式,确认她的存在,将她牢牢刻进自己的骨血里。
楚星窈起初还挣扎了两下,但在他近乎蛮横的禁锢和汹涌的情感攻势下,很快就溃不成军。她闭上眼睛,伸手环住了他的脖颈,开始回应。
感受到她的回应,禹星野的动作顿了一下,随即变得更加炽烈。他一手紧紧箍着她的腰,另一只手插入她脑后的丝,加深了这个吻。
空气中只剩下彼此急促的呼吸和唇齿交缠的暧昧声响。
不知过了多久,直到楚星窈感觉自己快要窒息,禹星野才稍稍退开,额头抵着她的额头,鼻尖蹭着鼻尖,两人都在剧烈地喘息。
“以后……”他开口,声音因为情动而沙哑不堪,“不许再吓我。”
楚星窈脸颊绯红,眼含水光,靠在他怀里平复着呼吸,闻言,忍不住小声反驳:“……那我能控制老虎不来啊?”
禹星野低头,惩罚性地在她下唇不轻不重地咬了一下。
“反正不许。”他霸道地宣布,手臂收得更紧,像是要把她揉进身体里,“楚星窈,你再敢让自己陷入那种危险……”
他没说下去,但楚星窈听懂了他未尽的威胁。她心里又酸又软,抬起头,看着他近在咫尺的那双写满担忧和后怕的眼睛,忽然什么逞强的话都说不出来了。
她伸出手,轻轻抚上他紧绷的脸颊,声音带着事后的慵懒和一丝安抚:
“知道了……以后尽量。”
禹星野抓住她的手,放在唇边吻了吻,眼神依旧深沉:
“这笔账,还没完。”
楚星窈脸一红,嗔怪地瞪了他一眼,却被他再次低头封住了唇。
窗外,城市的灯火温柔闪烁。
窗内,分离的焦虑和惊惧,终于在这一刻,被紧密相拥的体温和缠绵的吻,彻底驱散。
算账的方式有很多种。
而他选择的这一种,虽然霸道,却让她……甘之如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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