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对白宴行和龙族的心,真能瞒得过他吗?
“那可不一定,没准我野心勃勃,要做天境之主,请荒主让位于我,做我的不二臣呢?”段九游讨了个巧,堆着满脸笑意去看帝疆。
帝疆未置可否,段九游换了个话题道。
“四季身上的封印之术真没有破绽吗?白宴行到底是法修,你就不怕他看出什么来?”
“招招城的结界碎片不是也让他起疑了吗?给他点时间慢慢想,实在想不出来的时候,再给他一个答案。”
“什么答案?”
段九游挨着他靠在软枕上,两人面对面说话。
“一个虽有疑点,但又说得过去的答案。”
帝疆卖了个关子,也可能是内容太多,懒于赘述。
他话少,今日与段九游的交谈,于他而言已经太多,他习惯独立决定布局,对下只有吩咐,没有商量。
帝疆不肯说,段九游也不便刨根问底,只是感慨:“想不到短短几日竟然发生这么多事。”
帝疆打了一个呵欠,眯着一对狼眼提醒段九游:“你作死都作了八天。”
这话听上去似乎在责备她无所作为。
段九游眨了眨眼,主动认错。
“我确实死得有些专注,没有注意到外面的动向,也确实没想到招招城会出事。说起来还要多谢你,要是没有你封住小四季的心神,估计今日我就出不了隆盛殿了。”
“可是这事说起来也有你的问题,你要是不把四季那丫头送到白宴行手里,那四季——”
段九游停下来想了想。
四季好像只有两种结果,一种是被齐星河的人抓到,跟柳天时一起被灭口,一种是被天境的人抓到,供出她和帝疆。
说到底,还是帝疆救了她们性命。
段九游想夸奖一下帝疆,转头看向他时,才发现帝疆已经睡着了。他的身体自损了元神之后就极是虚弱,为了不着痕迹地封印住小四季,一定消耗了不少灵力。
她歪在枕头上看他沉睡的狼脸,依然觉得他应该变成一条狗。
狗狗多乖啊,哪像狼这么锋利,但是这狼……
她抓他的小狼爪,肉垫很凉,还是怕冷。
她将他向怀里拢,开始只是松松抱着,后面听见他舒适的“咕噜”声,又抱紧了一点,再紧一点。
有句话她忘了告诉他。
他能亲自过来,她挺开心的。
段九游抱着帝疆睡着了。
这一觉睡得太香,直从白天睡到了夜里,弟子们担心老祖出事,路过门口时总将脸贴在桃花绢纸上向里面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