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江初芋下意识地挣扎,却被对方更紧地禁锢在怀里。
气息交融间,江初芋彻底清醒,也认出了来人。
“你不是在申城出差吗?怎麽突然回来了?”
“顾泽洺……”
“唔……”
顾泽洺一下又一下的吻着她,完全没给她说话的机会。
江初芋心虚,怕他发现什麽,便不再挣扎,反而伸出手臂,环住了他的脖颈,生涩却又主动地张开唇。
她的回应像是点燃的导火索。
顾泽洺的动作变得更加急切,似乎是想要证明什麽,有种想把她吞吃入腹的疯狂,和他平日里那种清冷自持的模样判若两人。
黑暗中,视觉被剥夺,感官变得格外敏锐。
他微凉的指尖,滚烫的唇舌,沉重的呼吸,还有那几乎要将她揉碎的力道,都让她心惊。
江初芋有些承受不住,却又沉溺其中。
在这种近乎蛮横的亲密里,她暂时忘却了白天所有的不愉快,沉浸在他所给予的颠覆性快乐里。
整个过程,顾泽洺都一言不发,只是紧紧地盯着她的表情,喉结滚动,偶尔泄出一声闷哼。
江初芋实在受不了他的目光,干脆把他推倒,然後壮着胆子坐上去。
“你别看我。”她额头有些汗湿,整个人的身体都在颤。
顾泽洺自下而上擡眸看她,哑着声问:“为什麽?”
因为会舍不得。
江初芋擡手遮住他的眼睛,又去摸他的脸。
在什麽都看不清的夜里,她却想要记住他的模样。
不知过了多久。
云收雨歇。
江初芋瘫软在顾泽洺怀里,浑身像是散了架。顾泽洺有一下没一下地轻抚着她的头发,动作慵懒又亲昵。
“怎麽提前回来了?”江初芋将脸埋在他胸口,闷闷地问。
顾泽洺没回答,抚着她头发的手顿了顿,然後,他低沉的声音在头顶响起,听不出什麽情绪:“听说,你要和我解除婚约?”
江初芋身体微微一僵。
她就知道,他果然是因为这件事回来的。
她从他怀里擡起头。
黑暗中她看不清顾泽洺的表情,只能凭着感觉,稍微酝酿了一下情绪,声音立刻带上浓重的鼻音和委屈,假意哭诉起来:“顾泽洺,你不在,所有的妖魔鬼怪都来欺负我了。你根本不知道,你家人有多过分。他们居然在背地里调查我,还说我有精神疾病,我一时气不过,才说了那些话……”
她一边说,一边悄悄观察他的反应。
虽然看不太清他的表情,但她深知顾泽洺就是吃软不吃硬,尤其见不得她受委屈的样子。
果然,顾泽洺环着她的手臂收紧了些。
他低下头,亲了亲她的脸,黑暗中,他的声音带着一丝心疼:“你不喜欢他们?”
“嗯……”江初芋用力点头。
顾泽洺说:“我也不喜欢他们,不如我辞职,我们离开京市,一起去南方……”
江初芋打断他:“那可不行,我还等着你继承家业,赚大钱,给我买大豪宅呢,我吃不了一点穷苦的。而且,那些都是你的东西,你干嘛拱手让人?做慈善啊?”
大概是她的语气有点好玩,顾泽洺的神色终于有所缓和,过了会,他突然说:“对不起,是我没有保护好你。这件事,我会处理,你放心。”
江初芋用食指戳他的心口:“我相信你。”
她重新窝回顾泽洺怀里,手臂环住他的腰。
顾泽洺似乎很受用她的依赖,将她搂得更紧。两人都没再说话,静静地相拥着,感受着彼此的体温和心跳。
江初芋在他令人安心的气息里,抛掉所有杂念,再次沉沉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