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江初芋诧异。“之前你不是说,最快也得半个月才能把手头的工作处理完吗?”
顾泽洺:“计划临时有变。”
一周後,江初芋在家中熟睡,迷迷糊糊中听到开门声。
她挣扎了几秒,还是撑着手臂坐了起来。
卧室门没关严,客厅泄进来一线微弱的光。
江初芋揉了揉眼睛,踩着拖鞋,摸索着往外走,心里嘀咕是不是她听错了,可能是楼上传来的动静。
客厅没开大灯,只有玄关那一小盏顶灯亮着,在地上投出一圈昏黄的光晕。
光晕里站着个人。
高大的身影正背对着她,弯腰放下一旁的行李箱。西装外套搭在臂弯,肩背在薄薄的衬衫下清晰又利落。
是顾泽洺。
他怎麽回来了?
这个时间和说的不一样啊?
江初芋愣在原地,睡意瞬间跑了一半,怀疑自己是不是还在梦里。
许是听到脚步声,他直起身,转过来。
灯光照亮他的脸,他眉眼间带着长途跋涉後的倦色,但那双眼睛看过来时,像浸在深潭里的墨玉。
“吵醒你了?”他开口,声音比视频电话里听到的还要低哑几分。
江初芋眨了眨眼,问他:“你怎麽提前回来了,不是说好後天上午才到吗?”
“嗯,分离焦虑症犯了,回来找你做恨。”
顾泽洺一只手揽过她的腰,将她往怀里带,另一只手顺势扣住她的後颈,指腹有些凉,贴在皮肤上,激得她轻轻一颤。
江初芋还想说些什麽,他的吻落了下来。
有点急,有点重。
熟悉的清冽气息将她包围,唇瓣相贴,是温软的,甚至有点干,但力度却带着某种压抑已久的渴望,不由分说的撬开她的牙关,深入,纠缠。
江初芋完全懵了,手下意识地抵在他胸前,隔着衬衫布料,能感受到他坚实温热的胸膛,以及略显急促的心跳。怦怦怦地,震着她的掌心。
腰上的手臂收得更紧,她被严丝合缝的禁锢在他怀里,几乎没有距离。
他好像要把这些日子分开的份,一次性讨回来。
氧气渐渐稀薄,江初芋被吻得双腿有点发软,抵在他胸前的手失了力气,不自觉地揪紧了他的衬衫领口。
就在她感觉自己快要窒息的时候,他终于微微退开些许。
额头相抵,呼吸交织,都是滚烫的。
江初芋靠在他胸前,大口喘着气,脸颊耳根热得不像话。他也没好到哪里去,胸腔起伏着,呼吸声都清晰可闻。
缓了好几秒,江初芋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一回来就报复我,你不累吗?”
头顶传来一声极轻的低笑。
“嗯。”他应了一声,没有直接回答。一只手仍环着她的腰,另一只手却擡起来,指尖勾住了她睡裙一侧细细的肩带,慢条斯理地绕了一圈。
柔软的丝质布料摩挲着皮肤,微痒。
江初芋擡头看他,对上他低垂的眼眸。灯光昏暗,他眼底却像有暗火在无声燃烧。
然後,江初芋听见他不紧不慢地开口:“某人昨天在电话里说,想我想得睡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