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怀温沙哑了声音,“你真的对他没有喜欢对不对?”
江知忆迟疑应声儿,“嗯。”
“那……”
宋怀温要说什麽又自己噎回去,良久,他才又问:“小忆,我可以爱你吗?”
江知忆双眼睁得明亮有神。
这话怎麽这麽熟悉?是她开玩笑问温温的话。
大脑短暂空白的一会儿後她回归清醒,冷淡答他的话说:“不可以。”
宋怀温却抿着一嘴微笑,一切都了然于心似的。
“我好饿……”他突然换了话题。
江知忆无奈,真是对他没有办法,讨厌讨厌不上,还担心他,自己吃过饭回来他饿着,她当下就着了急。
“我以为你喝醉了。”
“我酒量很大的。”
江知忆转头看看一地狼藉,“这麽多你也不怕喝死自己。”
“也就有点儿难受,没事儿,休息会儿就好了。”
“那你躺会儿吧,桌上有刚才的蜂蜜水,我去帮你做点儿晚饭。”
“嗯。”
宋怀温一身的醉意被她突然的关心给冲散,他更清醒了些。
那个左明非是他心里的一根刺,是青春期见不得天光的爱恋埋下的炸弹的导火索,只要她不松口说要跟他相爱,他都能因为她见他而原地爆炸发狂。
要疯了。
不能想任何一帧她与他在一起的画面。
我爱你啊江知忆,你救救我。
宋怀温忽地起身,义无反顾地朝她的方向去。
“江知忆。”他站定叫道她。
江知忆转过来看他,这就休息好了吗?看上去像完全醒酒了,眼神那麽坚定。
她看着他朝自己走来,单膝跪在前面。
“你干嘛?”
宋怀温抓着她的双臂,情真意切楚楚可怜地说道:“我真的要疯了,可以救救我吗?”
江知忆目光上下打量着他。
是因为左明非吗?他吃醋?
别这样……
江知忆感到茫然无措,她不想他因为自己变得狼狈。
宋怀温苦笑祈求道:“我需要一颗解药,解我心头十年来的魔障。”
江知忆以为他想要一个肯定的回答。
她摇头,“绝不可能的。”
“十年後再原谅我是吗?这一辈子我都不要你原谅我了。”
他紧张地抿一抿唇,看着她,他把自己看低地像一粒尘埃,眼眶湿漉漉的全是自己的心意与她。
“你有你的顾虑,我等你自己慢慢解开。”
“可是现在,可不可以救我一命?”
说罢,他迎面凑上去吻她。
全心全意,闭着眼,把自己的心意交给她,向她换取救自己的解药。
夏日里阴沉的雨季像睡不醒的梦。
江知忆目空一切地怔望着窗子外的阴雨,心就像被他偷掉了,身体像个提线木偶,被操纵着向他靠近,闭眼,回以他同样的真挚的吻。
那是这个冰凉雨天里比家的温暖更温暖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