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右西敷衍,“不知道。”
闻竹辛盯着她,“你想结婚?那也可以,我会负责的。”
时右西撑着脸,听他絮叨,看不远处农耕的中年夫妻,男人拿锄头刨土开坑,女人往里面撒肥料。
“可以哪也不去就在这好了。”
“早晚会厌烦这种生活。我们有得选择,他们没有。”
时右西抿唇,看他一眼,有时候她都不敢相信这是他能说出来的话。
以前学校里有同学生病,全校师生一起给生病的同学筹款。
当闻竹辛听到医药费需要五十多万时,他一脸震惊,并提出现在还有家庭拿不出五十万这样的疑问。
时右西想起这件事,觉得非常好笑。
“笑什麽,宝贝。”闻竹辛打断她的回忆。
“在国外还有吃不起饭饿得只剩一把骨头的。”闻竹辛叹气,“去玩的时候见到过。”
时右西深吸气,站起来,拍拍屁股後面的尘土,“走吧,再晚要赶不上航班了。”
“你不想跟我一起走?”闻竹辛认真的。
时右西摇头,“我爸刚回来我就走,合适?”
“那什麽时候能?”
“不知道。”时右西嘀咕吐槽,“你们剧组国庆都不放假。”
“拍完会再回来。”闻竹辛支好摩托车。
时右西跨坐上车,抱紧他,没再回他的话。
难道,真的要异地恋?
她把脸贴在他的後背,感到不舍。
时右西回到家,推门就看到在院子里忙碌的双亲。
“你们在干什麽?”她问。
时爸捧着花盆,“你妈说只有树太单调了,想摆点花。”
煤气罐跑过来转圈。
时母挑眉,一脸意有所指地问:“舍得回来啦?我以为跟别人走了呢。”
时爸抢话,“瞎说什麽呢你。”
时右西无所谓地耸肩,摸摸小狗,“你摆花干嘛,最後不都被煤气罐糟蹋。”
“我教它不要糟蹋。”时母说。
时右西往屋里头走,“我你都教不好,还想教它?”
时母调高音量,“那是你偏不学好!”
时右西知道她妈妈肯定又往别的方向想了。
然而这次,还真跟她妈妈想的一样。
时右西无力反驳。
入夜,她还没休息好,夏米米知道她回来,便匆忙赶了过来。
要讨论的事情,在她来时就已经在微信上发给时右西。
像从前一样,两人坐在地板上,倚着沙发,随便挑了部讲植物的纪录片当画外音。
“怎麽又染头发?”
夏米米把头发染成了绿色。
夏米米撩头发,“生命色。”
又问,“你怎麽想的?”
时右西喝一口夏米米新研究的水果茶,盯着杯子里的材料仔细研究,“我哪有空想。”
夏米米哼声,不屑极了,“我就知道你跟他出去过夜了。前阵子还一脸嫌弃,我就知道,其实爱得不行吧?”
时右西反驳,“哪有?”
夏米米听出她心虚,“哇,看来对他的活相当满意。”
时右西差点被呛着,脸憋得通红。
放下手中的杯子,拿起一旁的平板急忙转移话题,“让我看看都说了些什麽。”
夏米米靠过来,跟她一起翻论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