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淑华没好气地盯着徐文霞母女看了半响,想起刚才二人面不改色说出诬陷人话时的模样,真想当场给她们个难堪,直接悔了这婚事。
可转念想到家中那个作天作地,还到处扬言打死也不结婚的逆子,文淑华又不得不努力忍下心中恶心。
谢老二家不做人事,不过好在他把履行婚约的人换成了谢欣怡。
虽说她也不了解谢老三家闺女的脾性,但怎麽着也比眼前这个谎话连篇还背信弃义的谢婷婷强。
文淑华看人有自己的一套方法,小姑娘好不好,往往第一眼就能看出个大概。
俗话说相由心生,谢欣怡身上的恬静淡雅一看就不是装出来的。
不做作,不急躁,光这两点,谢欣怡看着就比谢婷婷更适合她家那逆子。
谢老二家想换人,她可以接受,但这并不代表她要好好配合。
先恶心人的是谢老二家,那该给他家的难堪也要给够。
文淑华调整好状态,在徐文霞母女第八次心虚看过来时,故作气愤地问:“不是说谢欣怡要履行与我家的婚约吗?她怎麽还在相亲?”
没质问她们为什麽换人,也没抓着二人被当场拆穿的托词为难,只生气谢欣怡为什麽还在相亲。
看这意思,是同意换人了?
徐文霞受宠若惊,正思考要怎麽接话才妥当,身後谢婷婷却扯过她衣袖嘀咕:“您没把烈士证还给她们吗,怎麽谢欣怡还在相亲?”
“。。。。。。”
徐文霞白了自家闺女一眼,没等她扒拉开闺女的手,那边文淑华又疑惑发问。
“什麽烈士证?”
“没。。。没什麽?”徐文霞吓的赶紧支吾敷衍,“之前弟妹有个东西落我这儿了。”
匆忙解释了句,她让谢婷婷陪着文淑华先唠着,然後转身去房里不知拿了什麽东西,说去对面问问具体什麽情况,也不管愣在座位上的文淑华,急匆匆地就朝对面谢老三家走去。
而这边,谢母刚送走媒婆,正准备去隔壁叫小女儿回来,就见徐文霞黑着一张脸,怒气冲冲地朝里屋走了进来。
“你们到底什麽意思?”一进门徐文霞就逮着谢欣怡母女质问,“说好替我家婷婷嫁去顾家,怎麽还在相亲?”
她长的胖,说这话时一张水盆大的脸上横肉乱颤。
哪怕谢母已经无数次见过徐文霞发飙时的模样,却还是在她带着质问逼近时,吓的往後退了一大步。
“二嫂,你。。。。你这是。。。。。”
“是什麽,什麽是什麽!”
谢母‘干嘛’二字还没说出口,那边徐文霞就被她这副装疯卖傻的模样气的扯着脖子怒斥,“我还没问你们想干什麽!”
“一天天话说不利索,做闷事倒是积极!”
徐文霞把谢母逼到墙角,难听的话一句接着一句往谢母头上砸。
回过神来的谢欣怡哪能继续让人欺负,顾不上对面还有人看着,一步跨到徐文霞面前,用自己瘦弱的身躯挡在谢母前面。
“二伯母质问前,是不是该想想後果!”
威胁的话用温柔的语调说出,不仅气势没输,反而震的徐文霞当场愣在了原地。
後果!?
完犊子,她怎麽把这一茬忘了。
她过来是求人的,怎麽还跟人杠上了。
徐文霞怒火瞬间退了大半,看了面前处事不惊的谢欣怡一眼,又看了看她身後被自己吓的不轻的谢母,怒火未消脸立马做出调整,使劲挤出个勉强的笑,尴尬道:“你看我,着急过头了,连干什麽来的都忘了。”
说着也不管被她神级变脸惊的瞪大双眼的谢母,自顾从包里掏出了一张年代久远的纸,“这是老三的烈士证,前两天忙,忘了给你们送过来了。”
态度来了一百八十度大转弯,连姿态都比刚进来时放低了不少。
话虽说的好听,可脸上不自在的笑还是出卖了她。
想到自己和女儿好不容易编的托辞被谢家母女当场拆穿,而自己什麽都不能做不说,还要舔着一张老脸给谢家母女下话,她这心里就不痛快的很。
她不痛快,偏罪魁祸首还跟她装无辜,甚至拿替嫁一事威胁,徐文霞气极,恨不得立马扑上去撕碎谢欣怡那张装腔作势的脸。
可想归想,扑还是不能真扑的。
徐文霞尽量保持最後一丝理智,亲手把烈士证交到了谢欣怡手中,“怡丫头,烈士证我可按约还了,那你替我家婷婷的事。。。。。。”
“二伯母先别急。”谢欣t怡接过烈士证小心收好,“我这里还有一件事要需要您帮忙。”
“帮忙?帮什麽忙?”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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