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起彼伏的惊呼声,噼里啪啦瓷器碎裂声,衣裙摩挲重物倒地声。
“完蛋!”
凌寒归呆愣在原地,就连越丹那一个扫腿都忘了躲避。
要不是越丹最後改了方向,他保准摔个四仰八叉。
“这好像是先帝赐的那套碗碟。”
他伸出食指,颤颤巍巍地指着满地的碎片。
“当时一共出窑三套。先帝自己留了一套,雁西侯府一套,慕太傅……一套。”
越丹眉梢微挑,“唔,今年提亲,又悬乎。”
一听提亲,凌寒归立马炸毛,“不可能!我已经——”
“咳咳!”
身後传来浑浊的清嗓声。
闻声,凌寒归只觉背脊一凉,僵硬地转过身。
面朝慕程君,怂怂开口:“呃……这个……那个……我若说,我不是故意的。太傅……?”
慕程君冷哼一声。
下一刻,侧门被打开。
凌寒归趔趄地退出慕府。
“嘭”地一声,门重重关上。
他一边喊着“太傅”一边上前准备敲门。
结果手刚刚一擡,门又猛地被拉开,那拍门的动作,若不是他收手快,险些一下子拍上慕程君脑门。
“陛下,出此闹剧,老臣汗颜,恭送陛下!”慕程君拱手自责。
齐容虚扶了一下,“太傅不必上心。刚好趁此机会,朕四处走走。”
慕程君又深深地一拱手。
齐容转身跨出门槛,凌寒归逆着方向,试图挽救,“太傅,那个那套碗碟,雁西侯府也有一套,明儿我就……”
“哐啷”一声,门就关上了。
凌寒归弱弱地摸了摸鼻尖。
“没关系,今年提亲无望,还有明年。反正你都提了五次了,不差再多这一次。”越丹幸灾乐祸地开口。
凌寒归扭头瞪了一眼越丹,“你没份儿?!”
两个人干的架,他一个人承受後果?
“你薅了我的山茶。”
一想到起因,越丹也忍不住绷脸。
“我薅——”凌寒归气得牙疼,但是下一刻,身後的门再度被打开。
他立马从咬牙切齿,转身笑脸相迎,“太傅~~”
那语气和太好神情,刚好撞上慕书安的忍俊不禁。
“安安?”凌寒归错愕,“你怎麽也被赶出来了?”
慕书安将那兜子东西塞给越丹,【爷爷说,陛下哥哥想四处走走。让我陪你们一起。】
齐容颔首,“晚膳混瓷器渣了,都饿了吧。先寻处地方垫垫。”
说到那瓷器,罪魁祸首倒是嘴硬:“谁饿了。没人——”
“咕~咕噜……”
肚子响的声音。
一瞬间,目光聚焦,四下寂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