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原本担心季舒虞会失误,结果没想到,她真的独自完成了一台手术,她简直就是一台精密的医疗仪器,但这在季尝看来等于彻底失控。
这颗芯片,就是悬在他头顶的达摩克利斯之剑。
“嗯,睡在副舰长的办公区吗?”克莱德面色复杂地看着他。
后者捂着心口咳了几声,面色不变:“谈公务睡着的。”
幸好克莱德没打算深究,但确实对他的做法不赞成:“心未免太大了,我早就说过,你们匹配度很高,让你少跟她接触,这算怎么回事呢,非要我哪一天在一些不光彩的小报上看到你吗?”
季尝没再说话。
他突然觉得,被死对头亲手移植一颗成分不明的芯片,还有跟死对头发生一些丑闻,没有什么两样,都挺恶心的。
这下他的命彻底被季舒虞捏在手里。
他越想心里越难受。
在刚才醒了来,看到季舒虞那张冷脸的时候,季尝想要召唤黑蛇脆皮去咬她,但发现,麻药没有完全过去。
他甚至没有什么力气支配精神体,只能发泄地把沙发上的抱枕摔向季舒虞。
但显然,一点杀伤力也没有。
她全部都躲开了,还让他观察有没有什么排异反应。
季尝心不在焉地躺了回去:“怎么会。”
“怎么不会,她可是alpha啊,”克莱德忽然像是想到了什么,“你怎么会一点都不介意呢,季尝,你还不会是,喜欢她吧?”
……
“什么?”季尝身子微微向后仰。
他对这个设想感到恶心。
他,喜欢季舒虞。
他吗?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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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鱼:好恶心
和死对头亲嘴的感觉怎么……
他什么时候能做出这么恶心的事。
他太清楚季舒虞的脾气了。
她们两个就像天生相克,只要站在一起,就必然会炸出巨大的火花。
他觉得季舒虞冷漠刻板,季舒虞觉得他刻薄虚伪。
至于喜欢,季尝只是想想,就已经被恶心到了。
跟这样满脑子规矩的人生活在一起,恐怕他脑子坏掉了才会这么做。
“我没有虐待自己的倾向,一个正常的人,是不会与很多年的死对头产生这种感情的。”季尝说,“如果有,那我可能是疯了,到时候希望你作为朋友,及时把我送去精神科治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