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想到进去坐了没一会,说书先生就开始讲他的事。
讲别的也就罢了,偏偏要讲他昨天晚上去拂香楼揍赵十三的事,还讲的那么细致!有必要吗这竟然也有人爱听
沈嫣虽然曾经和他在同一张床榻上相拥而眠过,但当时是被人陷害,醒来只觉危机重重,甚至顾不上羞耻。
如今忽然又和他靠这么近,实在是不习惯,揉了揉自己的耳朵,静下心后道:“大家不过图一乐罢了,又没用真名,自是无人管。”
她以前在营州还听过比这更露骨的呢。
说书先生们要挣钱就得想办法留住客人,但好故事难得,重复讲很多遍依然让人觉得好的故事就更是难得。
为了留客,说书先生们往往爱讲些带有香艳色彩的故事,这种故事即便讲的不怎么样,也总有人愿意留下听。
沈嫣知道这种故事登不得大雅之堂,但她本就是凡尘俗世里长大的女孩子,乐得享受俗世欢喜,并不觉得有什么不好,若是遇到有趣的故事,她也会留下多听几耳朵。
齐景轩见她说得轻松自在,丝毫不以为意的样子,鼓着腮帮子颇有几分怒气:“这是用不用真名的问题吗这是他们讲什么的问题!你一个女孩子怎么也爱听这个”
沈嫣轻笑:“女孩子怎么就不能听了我在营州的时候常听呢。刚才那说书先生讲得很不错啊,声情并茂,让人有身临其境之感。”
齐景轩听了更气了,张嘴便道:“哪里不错了赵十三那鸟蛋还没我大呢,用得着讲这么仔细”
说完只觉周遭气氛又是一凝,他再次抬手给了自己一巴掌,暗恼这张嘴总是反应的比脑子快。
“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说……你……你少听点这些有的没的,那赵十三不是什么好东西。”
沈嫣很是无奈,摸了摸鼻子道:“我也不是为了他听的啊。”
不过是觉得说书先生讲的有趣罢了。
但眼下已经出来,她也就没再要求回去,只道:“那不如王爷给我讲讲”
齐景轩一愣,旋即大惊,捂着胸口倒退半步:“你……你要我讲什么”
沈嫣莫名:“就是你昨晚去拂香楼的事啊,赵十三是谁你与他有什么仇为什么最先去堵了他”
齐景轩闻言,紧绷的肩膀陡然一松,喃喃道:“吓我一跳……”
沈嫣听到,仔细想了想才明白他方才在紧张什么,心中莞尔,故意绷着脸背着手一本正经地探头问他:“王爷以为我是要让你讲什么”
齐景轩转过头,轻咳两声:“没……没什么,不就是赵十三嘛,他是宁国公的孙子,族中行十三,十分好色,前两年……”
他正说着,忽然瞧见身侧沈嫣在抿唇忍笑,脚下步子一顿,气闷道:“你又逗弄我”
沈嫣紧抿的唇一松,没忍住笑出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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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补昨天的更新,感冒咳嗽不太舒服,今天的不知道能不能写出来,我尽量写,写不出来的话就当欠一更,改天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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糖画我有这么大一个糖画
“好大的糖画。”
又一个小童忍不住驻足对着自己手中的糖画发出惊叹时,齐景轩得意地笑了笑,问:“好不好看”
小童嘬着手指头点头,眼睛一眨不眨地盯在那糖画上,直流口水。
齐景轩将糖画来回转了一圈,在小童面前仔细展示一番后美滋滋地舔了一口,道:“我的。”
之后攥着糖画扬长而去,背影十分张狂。
身后又一次传来小童哇的哭声,沈嫣很是无奈:“你快吃了吧,小心待会被碰掉了。”
齐景轩就不吃,只偶尔舔一两口,碰见直勾勾盯着他这糖画不眨眼的孩子还要停下来炫耀一番。
这是方才沈嫣买来给他赔礼的,他一开始还很是无语,心说自己这么大的人了要什么糖画,拿在手里多丢人。
直到沈嫣让那摊主画了好大一个飞龙在天,饶是他对糖画不感兴趣,也忍不住拿在手里看了半天。
“糖画还能画得这么大,这么好看……”
他小声嘀咕了一句。
沈嫣轻笑:“这个大伯以前在杨柳胡同附近摆过摊子,我见他给人画过这种糖画。”
齐景轩闻言点了点头,又看看那草靶上插着的只有简单轮廓的生肖图,有些不解。
“既然能画这么好看的糖画,为什么不多画几个摆出来给大家看看,那样说不定生意会好很多呢。”
这话被摆摊的老翁听见了,因着对方是刚照顾了他生意的“大”主顾,便笑着打量他几眼,多说了两句。
“公子这一身锦衣华服不似凡人,想来是从小就锦衣玉食,没怎么吃过我们这小摊子上的东西吧”
齐景轩虽然从小就爱出宫,也没少在外面吃东西,但年幼时皇帝和淑妃管得严,身边伺候的人也不敢懈怠,确实没怎么给他买过这些小摊子的东西。
后来他年纪大了,出宫建府,自由很多,对这些糖人糖画啊没了兴趣,自然也就没怎么吃过。
他老实摇头,问:“那又如何你这糖画难不成只卖给我这样的人吗”
老翁嘿了一声,笑道:“您还真说对了,这种大糖画一般还真只有公子这般的人才买,可公子这般天仙似的人儿,又哪会日日来光顾我们这种小买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