唤彩的声音略微颤抖着,流露出些许焦虑与惶恐,她急忙解释道:“不,建心,你误会我了!我绝无半点轻视德妃娘娘之意啊!我只是”
然而,建心根本不想听她继续辩解下去,语气越发凌厉地打断道:“够了!我才不在乎你究竟是何想法!今日只问你一句,到底愿不愿去向冉嫔传话?若不肯,从今往后,咱们便恩断义绝,再无姐妹情分可言!”
话音未落,只见一只银光闪闪的镯子被狠狠地摔落在地,发出清脆响亮的“啪”声。唤彩顿时惊得目瞪口呆,那可是建心亲手打造的姐妹镯呀,二人各自持有一只。看着眼前这一幕,唤彩心痛不已,泪水在眼眶中打转,轻声哀求道:“建心,你怎能如此狠心呢?这镯子可是见证了咱俩多年情谊啊,请你不要这般冲动”边说边弯腰拾起地上的镯子,小心翼翼地戴回建心的手腕上。
建心却不为所动,嘴角泛起一抹冷嘲热讽的笑容:“哼,你可要想清楚了!你难道不知晓我叔父在内务府时对我们的关照有多重吗?若非仰仗他老人家,凭你我这般年纪,初入宫廷岂能成为德妃宫中的二等宫女?而今他若是遭贬谪罢官,恐怕你我都难逃厄运啊!”
听到这些话后,站在远处的冉浮云眼神中顿时闪过一丝凛冽的寒光!
这个叫做建心的人,居然使出如此卑鄙手段,又是威胁又是利诱,其真实面目实在是丑陋至极。很明显,她就是特意跑来恐吓唤彩的,但却不知道幕后黑手究竟是谁在指使!
"冉嫔娘娘驾到!"随着翠茗高亢清亮的嗓音响起。
只见冉浮云轻移莲步,面色冷峻地朝着这边走来!
建心长着一张圆脸,相貌平平无奇,看上去还有些刁蛮无理。当她转过头时,突然惊觉冉嫔竟已悄然来到自己身后:"是你!啊…"
"大胆!"还未等建心把话说完,翠茗便毫不犹豫地飞起一脚踢向她的膝盖。"见到冉嫔娘娘竟敢不行礼!"
这时,一旁的唤彩也回过神来,急忙向冉浮云施礼问安。
承乾宫内,气氛庄严肃穆。
唤彩双膝跪地,战战兢兢地伏身在大殿之中。然而,冉浮云却视若无睹,她那锐利的目光如鹰隼般紧紧锁住了一旁同样跪着的建心。
建心何等机灵,眼见形势不妙,立刻收起了先前嚣张跋扈的姿态,毫不犹豫地跪伏在地,连连叩头作响,口中高声呼喊:"冉嫔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冉嫔娘娘万福金安!"
唤彩站在一旁,眼睁睁地看着这一幕发生,心中充满了惊愕和恐惧。她的嘴巴张得大大的,想要说些什么,却喉咙干涩,发不出一丝声音。
建心叩拜完毕后,依旧恭恭敬敬地跪在地上,语气诚恳地说道:"奴婢久闻娘娘芳名,一直对您心怀敬仰。今日有幸拜见娘娘尊容,方知传言不虚,娘娘实乃国色天香,风华绝代之人。"说完,脸上还挤出一抹讨好的笑容。
冉浮云见状,微微一笑,似是颇为满意地点了点头,轻声说道:"嗯,你这丫头倒是会说话。不过,要想侍奉本宫,光靠一张嘴可不够,还需有得力的本事才行。"
“刚刚本宫听见好似有吵闹声,不知是为何事啊?”冉浮云话头一转,美眸轻瞥,似笑非笑地看着眼前的人。
建心见状,连忙换上一副谄媚的笑容,低头哈腰地说道:“奴婢仰慕娘娘许久,一直未能得见天颜,今日终于有幸能与娘娘说话,实在是奴婢几辈子修来的福分。只是奴婢有个叔叔之前在内务府当差,如今却出了些事情,想向娘娘打探一番,还望娘娘垂怜。”
建心的态度与方才对待唤彩时截然不同,仿佛变了一个人似的,满脸堆笑,极尽讨好之能事。
唤彩在一旁静静地站着,看着这一幕,心中不禁涌起一股失落感。她怎么也想不到,建心居然会这般趋炎附势,前一刻还对自己恶语相向,此刻却又对冉浮云阿谀奉承。
冉浮云微微皱了皱眉,心想这个建心倒是个会见风使舵的主儿,但看她如此急切的模样,想必也是真的关心她那位叔叔。思索片刻后,冉浮云最终还是神色凝重地开口道:“建心,既然你一心想让你叔叔出来,那本宫就告诉你一件事,关于董司长贪污的真相。”
建心闻言,脸色骤变,惊愕地说道:“什么?叔叔贪污?他怎么会做出这种事?这不可能!娘娘,您一定是搞错了吧?”
冉浮云轻轻叹了口气,语气沉重地说:“其实,一开始这并非他本意,而是户部何尚书逼迫于他。起初,他或许还有所抗拒,但后来渐渐被那些白花花的银子迷花了眼,便与他们同流合污了。”
建心气呼呼地跺了跺脚,愤怒地说:“何尚书竟然如此胆大妄为!那叔叔为何不告发他?反而任由自己陷入困境呢?”她的眼中满是不甘和怨恨,似乎对那个未曾谋面的何尚书充满了敌意。
冉嫔一脸无奈地说道:“董健其实也是身不由己啊,毕竟何尚书位高权重,如果他不顺从对方的话,恐怕会遭遇不测啊。”
建心气得咬牙切齿:“太可恶了!娘娘,如今叔叔已经被张尚书给带走了,那奴婢接下来应该怎么办才好呢?还有什么事情是可以去做的吗?”
冉浮云沉思片刻后说道:“我们必须要找到确凿的证据才行,唯有如此,方能够将这些恶人依法惩治。”
建心连连点头称是:“娘娘所言极是,奴婢明白了。要想办法暗地里搜集证据,绝对不能让他们有所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