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要是秦颂此前见识太少,根本不记得这些作物都是从哪国哪朝传进来的,不然她直接告知他地方那就简单多了。
“贤侄这话就见外了,引进优良的作物,本事也是好事一桩,老夫定当全力以赴。”秦崖之笑意明显,说了几句场面话,大手一挥,招来总管,“去,找庄子上取五十万两银票,送到贤侄车上。”
秦颂赶紧起身,欠身行礼:“多谢二伯慷慨。”
秦颂垂下去的脸忍不住暗喜,她知道这点恩惠,不过是她这位二伯手掌里随意抖漏出来的一点薄银。
但这已经超出她的预料了。
秦家本宗的根基到底有多雄厚,秦颂简直难以想象。
带银钱取来已到晌午,秦颂一行在庄子里用过饭之后,再行出发。
踏上马车,秦颂才发现车驾已经不是原来那辆。
这架马车做工精巧,车身极稳,车厢宽敞,依次分割成大小不一的三个小空间,后方车厢距离前方御位隔了两道夹棉木板,既能隔音,又能满足熬煮简单吃食使用。
落座后放车厢,两人想要传唤驾车之人,须得摇铃知会。
也就是说,他们在后面只要不把车厢震塌,车前驾马行车之人和第一间小房间内休憩之人,很难察觉其中动静。
秦颂总算明了陶卿仰早晨说的那句“路上继续”的深意。
她突然有点后怕,以陶卿仰如狼似虎的需求,她怕是别想在车上好好合眼了。
果然还没等她站稳,马车动起来,身后人合上厢门,一把将她捞进了怀里。
“你知道我第一次见你,觉得你像什么吗?”秦颂莹润的指尖从陶卿仰的眉心一路轻抚到鼻尖,带着无声的撩拨与勾缠。
陶卿仰双手拢着她的腰,勾着脖子宠溺地看着她。
她吐气如兰,陶卿仰轻轻转动脑袋,用鼻尖去蹭她的指尖,像一只求主人爱抚的宠物,“像什么?”
他的声音已经带上了如火的情欲,甚至轻轻咬住她的手指,时而动用湿软的唇舌故意舔舐,时而露出洁白的牙齿浅浅咬磨。
温软与坚硬交替触及她的指尖,男人还时不时抬起那双桃花眼来瞧她,像是在观察她的反应,又像是在求她的抚摸。
秦颂被他水光潋滟的眸子吸引,难以自控,根本没心思回答他的问题,莫名想要更深一些,探到他的舌根,抵近他的喉咙。
秦颂不由动了动手指。
这一细小的动作瞬间被他捕获,危险又得意的笑容挂上他嘴角。
他转动玩味的眼神,仿佛眼波流转的媚态。
本就容易叫人沦陷的桃花眼,频频转动眼眸来瞧她,含情眼里含情欲,秦颂被她看得难以自持。
在秦颂脸颊越来越烫的注视下,他微微张嘴将她的第二根手指、第三根手指都含进了嘴里。
秦颂下意识吞咽,脚步快要站不稳。
他双手蓦地使力,拦腰将她一把抱进了怀里,脚步一转,他再次抱着她坐到了车座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