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尝哼笑一声,拨通季舒虞的通讯。
天上降落的不再是雨水,而是一颗颗冰雹,幸而块头不算大。
见他在这里站了很久,侍应生朝他走来:
“先生,是否需要专车送您回去,您的花名是……”
季尝按了按额角,离那个beta司机远了些:“在下小冰雹,接我一下。”
“呃,小冰雹先生?”侍应生犹豫了一下,问,“我为您叫车,这边会保护您个人隐私。”
通讯设备的耳麦里传来女人带笑的声音:
“小冰雹大人,我在你对面。”
季尝扬了扬眉头,顺势望了过去。
一架飞行器从对面稳稳停在他的面前,季舒虞单手搭在窗边,正侧身朝他看来。
她来得很早。
早在季尝搀扶克莱德出来的时候,她就已经在飞行器里处理公务了。
beta司机的试探也没有逃过她的眼睛,不过季舒虞并不着急,她太了解季尝了,也知道他有处理好一切的能力,哪怕他又不听话地喝了酒。
她瞥了那个beta司机一眼,这人就像见了猫的老鼠一般,飞快载着克莱德离开了。
“人品不端,不如一会问问克莱德是否安全。”在季尝坐到她旁边后,季舒虞说。
“噢,大小姐,你的先生已经被冻得手脚发冷了,你却关心别的oga?”季尝倚在角落,眼睛带笑,看上去亮晶晶的,“不考虑你先生因为这句话会多么伤心吗?”
“我先生不是那么小气的人,我爱我的先生,爱屋及乌,也会关心他的朋友,”季舒虞关闭窗户,凑近他,“不然他那么善良,没准晚上又要担忧了。”
季尝顺势贴上去,吻她的面颊:“胡说,我才不会。”
“一切顺利吗?”她揽住季尝的腰。
孩子需要母亲信息素的灌溉,经过这段时间她日夜不断的释放安抚信息素,现在已经能感受到季尝小腹的弧度了。
每次被她碰到腰,就像被拎起了后颈的猫儿,叫人掌控了命门。
“腰酸,嗯、别这样……”
季尝几乎软在她怀里,不轻不重地拍了她一下,像是嗔怪。
“好辛苦,小叔。”季舒虞话锋一转,“不过,这不是你喝酒的理由。”
“……别这样,好凶。季舒虞,我好想你,”见她要算账,这人就耍赖似的轻轻抵着她的颈窝,“哪怕你现在在我身边,我也想你。”
明明身体不好,不能喝酒,酒品也一般,但季尝就是时不时馋一口,被发现了就办法躲罚。
他看上去是有些醉了,但头脑还算清醒,也不会误事。
季舒虞不打算今晚追究这件事,开启了自动飞行模式:“有多想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