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馆恒温,但到了晚上,他还是会下意识地往她怀里钻,靠近温暖的地方,季舒虞没有推开过他。
但季尝睡觉并不乖,他会乱动,闹得她晚上睡不好。
想必谁都不能想到,白天刺猬一样的人,到了晚上蜷缩在死对头的怀里睡。
踢被、不安分地滚来滚去。
每天都不例外,今天尤其过分。
先是怕冷,钻到她怀里,额头抵在她的颈窝,后面又嫌热,枕着她的胳膊开始踢被。
天刚擦亮,季舒虞压了压额角,希望他醒来不要倒打一耙。
果不其然,最了解季尝的还是她。
男人的脸颊还带着薄粉,发觉自己在她怀里,怔愣了一瞬,憋了好半天,说:“大小姐,就这么喜欢我?”
喜欢到睡觉也搂着不松手。
季舒虞早有应对。
她直接掏出监控给他看,上面清清楚楚拍下了昨晚发生的一切,比如他如何过分地抢占被窝,如何蛮横不讲理地将她挤到床边,还要枕着她睡。
“看得清楚吗,小叔。”季舒虞指尖轻缓地落在他腰间。
怀孕后,他的身体越来越敏感了。
证据就在眼前,还有一只在他腰间撩拨的手,季尝想要避开,但被她这么抱着,动作不能。
就这样他才没说什么,一副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的样子。
星际每年都会由高层举行蒙面舞会。
有时候,蒙面遮住的是人的脸,却能让人变得更为丑陋。
在酒精的作用下,他们失去了人性,像是原始森林的一头头野兽,贪婪地看着眼前的猎物。
而原始森林有着极强的传染力,哪怕是格外正直的人,来到这里变成野兽也是必然的,只是时间问题。
季尝微笑着应付着那些alpha和beta。
“你身体不舒服?”克莱德闻到那股淡淡的草木味道,问。
季尝唇角的弧度没变:“还好,我只是厌恶他们身上的味道。”
克莱德的声音从精神领域里传来:“当然,你现在孕育着季舒虞的孩子,她又没有将你彻底标记,这当然是很难受的事情。”
oga会下意识排斥非伴侣味道。
这太正常不过了。
季尝将一只怀表递给他:“罪证都在这里了,你保存好,如果我出了什么意外……”
“季尝,你现在不是一个人了,”克莱德打断他,“所以,别总是做这种假设。”
否则他费力挽留季舒虞,想方设法留下这个孩子,还有什么意义。
他强硬地压下反胃的感觉。
不知道为什么,今天宝宝格外活跃,季尝不着痕迹地安抚着它,这种感觉有些奇怪,像是在提醒他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