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袍子虽然闷热,但此刻却成了最佳的伪装,在傍晚昏暗的光线下,很难被现。
他需要等待夜幕彻底降临。
黑暗,是他最好的掩护。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
夕阳的最后一抹余晖消失在天际,深蓝色的夜幕如同巨大的幕布缓缓笼罩下来,沙漠的温度也开始迅下降,从白天的酷热难耐变得有些寒冷。
绿洲那边的集装箱亮起了微弱的灯光,似乎是煤油灯或者蓄电池灯。
人影的轮廓在灯光下偶尔晃动,还能隐约听到一些模糊的交谈声和笑声。
陈立趴在沙子上,一动不动,像一块没有生命的石头。
寒冷侵袭着他,腹中的饥饿和喉咙的干渴不断挑逗着他的神经。
不过陈立的神经还算坚韧。
他努力的强迫自己继续忍耐。
陈立舔了舔干裂的嘴唇,感受着那细微的刺痛。
“希望你们给我留了点好东西……不然,老子这一路的罪,可就白受了。”
夜,越来越深。
天色终于彻底暗下,沙漠的寒气漫上来。
陈立活动了一下有些麻的肌肉,调整了几分钟,又检查了一下自己的武器之后。
终于出了。
他贴着地面向那个集装箱匍匐而去。
动作很慢,甚至有些拖沓,但每一步都没有出声响。
陈立不是专业的杀手,想要活下去,他就只能用这种蠢办法。
他的身体在沙地上留下浅浅的痕迹,很快就被微风吹拂抹平。
越常人的身体素质在此刻让陈立感受到了优势。
缺水饥饿的状态下,身体居然还能保持这样的机能。
靠近集装箱侧面时,陈立停下了。
那里有两个守卫靠在废轮胎上抽烟,火星明灭,低声用阿拉伯语交谈着什么。
声音太低了陈立听不见,但带着倦意的笑声一点一点的传来。
陈立解下防水布,露出里面的背带裤和绑在身上的武器。
他缓缓抽出了那柄长剑。
剑身足够粗糙,像是块磨出刃口的铁片,如果换一个片场。
某铜锣湾的老大一定能看出来,这分明就是是他们经常劈友的片刀。
o米。
米。
陈立突然暴起!
在两个守卫刚察觉到的瞬间,剑尖已从一个守卫的颈侧刺入,穿透气管与颈椎的缝隙。
这样长剑就不会被骨头卡住。
成立一拧剑身。
守卫的闷哼被血肉堵塞。
另一个守卫惊愕转头,香烟从张开的嘴唇掉落。
陈立手腕一抖,抽剑,侧身横斩!
粗糙的剑刃砍进颈骨,将整个脖子斩断大半,头颅耷拉下去。
集装箱侧面安静了,就剩下尸体倒地的沉闷噗通,以及血水汩汩涌出渗入沙地的滋滋流水声。
陈立甩掉剑上的血珠,舔了舔自己的嘴唇。
开始在这个前哨站翻找起来。
只在闷热还没散去的集装箱内部翻出一壶半满的水,陈立拧开壶口,凑近闻了闻。
很好。
不是尿。
能喝。
陈立先是含了一口在嘴里,放下水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