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日上三竿,司马相柳才悠悠转醒。现自己整个人都缠在诸葛亮身上时,他猛地坐起身,脸色变幻不定。
醒了?诸葛白泽若无其事地起身,仿佛什么都没生,早膳已经备好了。
司马相柳盯着他看了半晌,突然道:今晚我睡书房。
随你。诸葛白泽微微一笑,只要你不怕旧伤复。
这话戳中了司马相柳的痛处。相柳之力确实在诸葛白泽身边最为安稳,这是不争的事实。他冷哼一声,起身更衣,却在下榻时因为腿软而踉跄了一下。
诸葛白泽及时扶住他:小心。
放手。司马相柳甩开他的手,耳根却微微泛红。
早膳时,两人对坐无言。诸葛白泽注意到司马相柳吃得比平日多些,尤其是那碗特意为他准备的药膳,居然喝得一滴不剩。
今天我要去校场巡视。放下筷子时,司马相柳突然说道,新兵训练需要督促。
诸葛白泽点头:我让姜维带一队人随行。
不必。司马相柳起身,我还没弱到需要护卫的地步。
但他离开后,诸葛白泽还是暗中吩咐姜维带人跟着。近日长安不太平,他不能冒任何风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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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傍晚时分,姜维急匆匆来报:丞相,司马大人在回程途中遇袭!
诸葛白泽手中的笔应声而断:他人呢?
受了些轻伤,已经回到监查司了。
诸葛白泽赶到时,司马相柳正在给自己包扎手臂上的伤口。见他进来,只是抬了抬眼:小事,不必大惊小怪。
让我看看。诸葛白泽不容分说地接过纱布,仔细检查伤口。还好,只是皮肉伤,但伤口周围泛着的黑气显示对方用了克制妖物的法器。
是冲着我来的。司马相柳语气平静,他们想试探相柳之力的极限。
诸葛白泽眼神一冷:看来有些人已经按捺不住了。
包扎好伤口,他却没有离开,而是在司马相柳对面坐下:今晚还是睡这里吧。
司马相柳挑眉:丞相这是在担心我?
我是在担心自己。诸葛白泽面不改色,你若出事,共生咒连着,我也活不成。
司马相柳盯着他看了半晌,突然笑了:好,那就如你所愿。
这一晚,雨又下了起来。但这一次,司马相柳没有再蜷缩在榻尾,而是自然地靠在诸葛白泽身侧。黑暗中,两人的呼吸渐渐同步,仿佛本就该如此。
孔明。临睡前,司马相柳突然轻声叫道。
下次偷棋子,记得做得隐蔽些。
诸葛白泽微微一怔,随即低笑起来:好,我尽量。
雨声潺潺,这一次,两人都睡得很安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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