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后,伏鹤出院。空空儿亲自开车来接他。
没有回伏鹤原来的宿舍,车子直接驶向了塔内分配给高阶向导的独立居住区。这里环境清幽,绿化良好,每一栋住宅都拥有相当的私密性。
空空儿的住所是一栋两层的现代风格小楼,外观简洁利落,带着他个人风格的冷感。
内部装潢却出乎伏鹤的意料,并非他想象中那样冰冷单调。
客厅宽敞明亮,铺着柔软的地毯,摆放着舒适的沙,甚至还有壁炉。
整体色调以灰、白、蓝为主,简洁却不失温馨,细节处点缀着一些绿植和看起来颇有年头的艺术品,增添了几分生活气息。
“这里……挺好的。”伏鹤有些局促地站在门口,打量着这个即将成为他“家”的地方。
灰影倒是自来熟,一进来就兴奋地四处嗅闻,然后被不知何时出现的雪豹一尾巴轻轻扫到旁边,两只精神体很快熟悉起来,灰影摇着尾巴试图去蹭雪豹,雪豹虽然依旧高冷,却也没有拒绝。
空空儿关上门,从鞋柜里拿出一双崭新的、明显是给伏鹤准备的拖鞋,放在他脚边。
“以后就住这里。楼上是卧室和书房,楼下是客厅、餐厅和训练室。你的东西我已经让人从宿舍搬过来了,放在二楼次卧。”
伏鹤换上拖鞋,心里暖融融的。“次卧?”
空空儿走到他面前,狐狸眼斜睨着他,带着点戏谑:“怎么?刚确认关系就想登堂入室,睡主卧?”
他伸出手,指尖勾住伏鹤作战服的领口,将人轻轻拉向自己,声音压低,带着蛊惑,“也不是不可以,不过……你得先证明一下,你的‘恢复情况’是否真的如医疗报告所说的那么良好。”
他的指尖隔着衣料,若有似无地划过伏鹤的锁骨,带起一阵细密的战栗。
伏鹤脸一热,被他这明目张胆的调戏弄得手足无措,却又忍不住心生期待,结结巴巴地说:“我、我恢复得很好!”
空空儿低笑出声,松开手,揉了揉他的头:“逗你的。你伤还没好利索,急什么。”他转身往里走,“带你熟悉一下环境,然后吃饭。我做了点吃的。”
伏鹤跟在他身后,看着他挺拔的背影,心里像揣了只兔子,砰砰直跳。这只狐狸,真是……太会撩拨人了!
空空儿的厨艺意外地不错,虽然做的都是些清淡滋补的菜肴,但味道很好。
两人面对面坐在餐桌前吃饭,气氛温馨而自然。空空儿会时不时给伏鹤夹菜,叮嘱他多吃点,伏鹤则红着耳朵乖乖吃掉。
饭后,空空儿带着伏鹤上了二楼。主卧和次卧相邻。次卧已经被布置妥当,伏鹤的个人物品整齐地摆放着。
“你先住这里,方便我随时照看你的情况。”空空儿靠在次卧门框上,看着伏鹤,“等你好透了,再考虑……换房间的问题。”他话里有话,眼神意味深长。
伏鹤脸又红了,点了点头。
接下来的日子,伏鹤进入了规律的休养期。空空儿严格执行着医疗向导的嘱咐,监督他的饮食、作息和恢复性锻炼。
训练强度被控制在极低的水平,主要是冥想和精神图景的温养。
两人之间的相处模式,也生了微妙的变化。那种刻意的距离感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自然而然的亲昵。
空空儿依旧喜欢逗弄伏鹤,看他脸红耳赤、手足无措的样子,但眼神里的温柔和占有欲却与日俱增。
他会在看书时,自然地将伏鹤拉过来,让他靠在自己身上,美其名曰“监测精神波动”;
会在伏鹤进行恢复性冥想时,坐在他身边,用自己的精神力温和地包裹着他,加他图景的修复;
会在晚上睡前,以“检查伤势恢复情况”为由,赖在伏鹤的房间里,摸摸他的肋骨,捏捏他的手臂,最后总是以一个缠绵的晚安吻结束。
伏鹤从最初的羞赧,渐渐变得习惯甚至享受这种亲密。
他现空空儿并不如表面上看起来那么冷硬,私下里其实有点黏人,尤其是确认关系后,那种隐藏的占有欲和依赖感时不时就会冒出来。
他喜欢空空儿抱着他时那微凉的体温和清冷的香气,喜欢他偶尔流露出的、与强大实力不符的慵懒和孩子气。
他也会主动靠近空空儿。会在空空儿处理塔内事务疲惫时,笨拙地给他按揉太阳穴;会记住空空儿喜欢的茶温和口味;
会在空空儿那只高冷的雪豹精神体靠近时,小心翼翼地伸手去摸它的头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