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只禁锢她的手一松,却被少女抓住机会揽住了脖子,吻得更深。
“你……”
这话的後半句却被宋徽玉吞下,好似墙上的藤蔓,柔软的攀上她的墙,那麽结实那麽可靠。
藤蔓只有紧紧攀扯着墙才能触碰阳光活下去,和她必须要裴执的接受才能在裴府活下去。
他就是她必须用尽手段争夺的光。
“……”
这一吻耗尽了宋徽玉最後的气力,头昏脑涨的躺在榻上,又倦又累,她原以为这下总会如愿,临着睡去前用最後的力气牵扯男人的衣襟,拉了拉。
“夫君你不许走……”
她呼呼大睡,却不知枕畔人一夜无眠。
……
第二天是被窗外的鸟叫吵醒的,每日清晨宋徽玉都会喂鸟,这些小家夥也习惯了,日日都来准时叫她。
今日她换了地方一时间找不见,就在裴府来回的飞,直到停歇在书房外。
擡手支开窗,外面绒绒的鸟就落在宋徽玉手上,叽叽叫着往她掌心蹭。
“不好意思啊,我暂时没有谷子给你们吃,等我回房就立刻给你们喂吃的好不好?”
少女温柔的声音带着淡淡的笑意,让屋檐上暗处观察的影卫也不禁有些动容,但还是兢兢业业的敛去气息,不打扰这一幕。
回到寝房,宋徽玉先是好好洗了个热水澡。
照例还是将下人都先一步谴走。
直到热水将身体浸润,宋徽玉才觉得她又活了回来,晨起她头脑昏昏沉沉的,身上也是酸酸的。
这让她不禁想到昨晚……
昨夜,究竟在她睡着後裴执有没有?
过去不解人事,如今宋徽玉也谈不上清楚,只知道那几夜都是非常混乱而疲惫,昨晚她先一步晕了过去,至于後面混不混乱?
好像晨起时她的小衣和床铺都是皱皱的应该也算,至于疲惫更不必说,她此时腰背都是酸软着。
不过这还是不够确认。
最重要的就是……指尖缓缓探入。
虽然宋徽玉不懂,但前面几次的经历给她一些经验,多少知道这件事後会存留下那些东西在她体内。
所以她必须要这最後一步确认一下。
微微蹙起眉头,手指所及却似乎和过去几次不同,垂眸红着脸一看确实是不一样,这次的格外滑腻还是透明的……
和她记得前几次和裴执同房後的不太一样。
这……也是会变的吗?
但不过短短思索了一下也就放下心,除了裴执还有其他出现这些东西的原因吗?
总不会是她自己的吧?
确定了昨夜已经大计得逞,宋徽玉一直吊着的心也算是稍稍放松下来。
那个纸条上已经写了,这条是必胜之计,只要出手成功就不会有什麽不能解决的难题。
况且以前几次同房後裴执的反应来看,似乎有些道理。
裴府内的宋徽玉是开心的洗完澡去喂鸟了,但一夜不曾安寝的裴执却在朝後没有回府休息,而是转头去了刘少卿府中。
虽说是负责辅助处理要案的少卿,大小算是个不小的官职了,但刘骞可算是朝中满打满算所有官员里算是活得最洒脱自由的了。
分明是出生钟鸣鼎食之家,身上却带着些世家子弟身上没有的洒脱江湖气,平素嫉恶如仇杀伐决断,也放肆不羁生死不畏。
所以他断案不怕得罪权贵,也不轻薄弱小。
也因此在从小一起长大的同辈里,他和裴执关系一直最好,即使如今裴执已经到了这等地位,所有人都畏惧攀附他,但刘骞也只是拿他当好兄弟。
裴执说得上话的人不多,若是能喝酒的人就屈指可数,这刘骞便是算得上一个。
裴执拎着酒壶便敲开刘府的大门,在一衆人惊讶畏惧的目光里直奔刘骞的房间,他刚一进入房内登时响起刘骞的尖叫。
“不是刚下朝你要干什麽?!”
刘骞被堵在榻上伸手捂住刚脱下的衣服,“裴兄我求求你,你先出去等我把官服脱了换了衣服你再进来可以吗?”
换好衣服,刘骞一脸无奈的看着门外冷着脸的裴执,将人一把拉近房,看了看他手里拎的酒当即了然。
“我早在你成婚前是不是就和你说了,你这个破脾气婚後肯定要找我,你还非不信,非要和我赌注说输了就请我喝这春满楼最贵的春意浓。”
刘骞一挑眉,接过男人手里的两瓶春意浓,笑着道:“怎麽,你这是输了?”
“看你这眼下乌青,眼中无神,还深思倦怠的样子。”刘骞上下打量裴执一番,啧啧道。
“难道昨晚嫂子把你从房里赶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