揽春吃完一块也忍不住夸奖,“这点心真好,奴婢等下再拿些殿下您去给大人送些过去吧?”
毕竟现在过的这麽滋润还是感谢裴执的不杀之恩,宋徽玉点了点头,“昨日那个腌的梅子也好,你也那些我一并给夫君拿过去。”
揽春去去就回,回来时脸色却不是很好。
“殿下……”
见小丫头脸色不好,宋徽玉也担心的问:“这是怎麽了?莫不是大人那儿出了什麽事?”
揽春连连摇头,然後又点头,“不是大人,但是和大人有关,是奴婢刚刚又看见那个人了,她还特意撞翻了奴婢刚拿来的点心……”
虽然揽春没有明说,但是她所说的“那个人”宋徽玉却知道是谁。
那个人近来她在去给裴执送汤水时在书房见过两次,一开始她只是以为是和乌刺玄勾那般的属下,只不过是比较少见的女将军,但上次刚好在廊下见到刚从书房出来的她。
这个女将军看起来英姿飒爽,一身戎装很是利落,身姿也必寻常女子健硕一些,宋徽玉心里其实对这样的女子很是钦佩。
女子天生便是不如男子有力,更容易在战场建功立业,这位将军能来裴府面前裴执,可见官职不低,如此之人是值得她尊敬的。
但这位女将军对宋徽玉却是很不礼貌。
宋徽玉本是裴府女主人,寻常裴执的属下见她都是会主动行礼,自然也是当得起这位将军的问候,但面对宋徽玉主动的打招呼,这位将军却只当不曾看见一般,略过。
这次宋徽玉只是当行伍之人不甚了解内院规矩也是正常。
但第二次遇见时,甚至当时廊下除了她和这位将军便只有她身後的揽春了,她绝对不可能是看不见。
宋徽玉当时只是脸上的笑意凝滞,但揽春却很是气愤。
因着不是第一次,前几次书房中无礼也就罢了,当面撞见还是这般,她很是气不过要上前理论,却被那人狠狠撞了肩膀。
面对揽春的指责,她却只轻飘飘一句:“行伍之人不和你们这些只呆在家中的人一般斤斤计较。”
想到这些,宋徽玉脸上的表情很是不好看,问道:“她刚刚又去找夫君了?”
揽春瘪嘴:“是啊殿下,而且她看见奴婢还当面奚落说‘当日轻轻一撞的伤可好了?’然後还又撞了奴婢!”
“这个什麽女将军一定就是故意的,就是咱们大人的亲信下属也没有她来的这麽勤啊?奴婢觉得这个人一定就是对咱们大人有不轨之心,您可不能随意放任啊!”
面对揽春的怒火宋徽玉连忙安慰。
她其实一开始没有想到这些,只是更多为揽春当日委屈不平,听她这般说才心里隐隐觉得不对。
她如今好不容易才稍稍过得舒心一些,绝对不能让人在裴执这里横插一脚。
少女脸上的表情不佳,沉思片刻问一侧的揽春,“你说刚刚你见到她时是她主动出言挑衅?”
“是啊殿下,奴婢什麽都没干就被她堵住,简直比当日她公然在廊下撞人还过分!”
得到肯定的答复,再想到这两次和这个女将军的接触,这般莽直之人……
宋徽玉心里有了一个计划,只朝着揽春勾手,压低声音:“你去找乌刺偷偷打听一下,看看这位女将军今日来是要做什麽的。”
揽春这段时间来和乌刺的关系很是不错,每次裴执有事来都是派乌刺,每次他来都是揽春传话,一二来去,二人也算有些私下的交情。
揽春连连称是:“殿下您真聪明这样我去问乌刺还不会被大人知道,让我去看看这个人到底什麽来历!”
过了一盏茶的时间揽春就回来了,“殿下乌刺说这个女将军不是大人麾下之人,是京中萧将军的独女,萧蔷。”
虽说对萧蔷本人不是很了解,但宋徽玉却对京城萧家略有耳闻,是负责京中禁卫军的世家,虽说势力远远不如裴执,但因着他们在城中行事便利也算是个硬骨头。
萧家的独女也有有些倨傲的本钱,也难怪会是这麽个性格。
“她一直随其父在京中禁卫军任职,近来城中不少氏族闹事,裴大人不好亲自出面,一直是交给禁卫军处理的,据说这件事现在被萧将军交给她负责了,所以近来总是以此时为由过来,不过——”
揽春压低了声音,“乌刺告诉我其实这件事早就解决了,那些闹事的都被抓起来,如今是乌刺他们影卫在审讯,按理说不干禁卫军的事了。”
果然,宋徽玉此举只是想要确认一下,见和她预料的一般就放下心,脸上绽开一个笑。
“殿下您怎麽还笑呢,人家都到咱们府上抢大人了您还不着急吗?”
擡手拦住揽春,宋徽玉安抚道。
“帮我换套衣服,等下我们带着新做的汤水去一趟书房,看我怎麽帮你报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