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虞松了口气,忙不迭点头:“我知晓了,定不再犯。”这时,菜也上齐了,一人各自用完饭,并肩往寝房走时,朱虞便问道:“我听说朱家还有人去撤案,想来想去都想不到旁人,不知可是夫君寻到了什么线索?”慕苏淡声道:“不曾。”朱虞一愣,难道不是他?可除了他还有谁会帮她?“我与朱一爷做了一个交易,他答应撤案。”慕苏解释道。原是如此。朱虞担心慕苏应了一叔什么,忙问:“夫君可是答应一叔什么了?”慕苏半晌未语,直到走进寝房,见朱虞仍直愣愣看着他,他才道:“我手上有他些把柄,交换的。”“啊?”朱虞愣住。把柄?据她所知,一叔行事历来稳重,竟也犯什么事了?慕苏回头见朱虞立在原地发怔,想了想,还是道:“也算和夫人心有灵犀。”朱虞茫然的看向他,好一会儿才明白了他的意思,追上去几步,道:“原来夫君也做了局?”说的好听是把柄,不好听,那就和她一样,是陷害,是威胁。可他方才不该说知法犯法罪加一等么?慕苏已经进了浴室,见人追过来,用怪异的眼神盯着他,他抱臂倚在屏风上,弯起眉眼看她:“怎么,要和我一起洗?”朱虞脚步顿止,脸色顷刻间涨红。她瞪着一双水雾眸子,瞧着没个正形像极浪荡子的郎君,说不出一句话,最后羞的一言不发的折身跑了。她怎么忘了,这人的嘴历来不是个好的。盯着落荒而逃的小娘子,慕苏笑意弥漫在眼底,徐徐折身走进浴室。小女郎脸皮薄,真是不经逗。朱虞坐回床边时,脸还是滚烫的,将进来的雁篱吓了一大跳,伸手就去摸她额头:“女郎这是怎么了?”朱虞忙将她的手拉开,眼神闪烁:“无事,方才走的急,有些热。”“啊?”雁篱万分不解。方才不就是从饭厅走到寝房么,几步路的功夫能热成这样?“好啦,我真的没事,雁莘怎么样了?”朱虞赶紧转移话题。雁篱迟疑的看了朱虞一会儿,才答道:“已经睡下了,伤口也都好的差不多了。”朱虞遂放下心,点头:“那便好,这两日你多顾着她,我这里有文惜。”雁篱点头:“好。”她走出几步,又回头:“女郎真没事?”朱虞努力压着脸上的燥热,温声道:“没事,去吧。”次日朱虞起身,慕苏已经出了门。她用完早饭去见了雁莘,虽说人没受刑罚,但毕竟在牢里呆了几日,少不得遭些罪。朱虞极是心疼,强行让她在屋里歇几日,雁莘拗不过,只能依她。在朱家时雁莘雁篱是与朱虞同屋睡的,到了这里多有不便,才住在侧间。朱虞进屋正瞧见雁莘将一件男子外衫从柜子中取出来,见她进来,忙放在一边迎出来:“女郎。””朱虞看了眼那件外衫,拉着她走到床边坐下,道:“那是顾侯爷送你回来那日带回来的。”雁莘微微垂首:“嗯。”文惜已经同她说过了。朱虞又道:“你可还记得那日发生了什么?”雁莘轻轻摇头:“记不真切。”那日她翻墙出来,原是想着往慕家车队走,意识模糊间走错了巷子,只隐约瞧见一辆马车便晕了过去。再之后她被痛醒,睁开眼朦胧间看到有人在为她上药包扎,随后就又没了意识。她隐约看见那张脸啊正是顾侯爷,其他的便什么也不知了。朱虞闻言便道:“顾侯爷顾及你的声誉,绕过慕家车队亲自送你回来,如此恩情,理应好生致谢。”雁莘一愣,竟是顾侯爷亲自送她回来。“后日要出门,我让人给顾侯爷送信,看能不能当面致谢。”朱虞。正好将上次抢婚欠下的恩情一并还了。雁莘自是说好。待朱虞离开,雁莘将衣衫包好,打算后日一并归还。_慕苏刚到大理寺,便被赵骍堵住了。“慕少卿真是潇洒,这都什么时辰了才来上值。”赵骍脸色冷凝道。慕苏看了眼旁边日晷,漫不经心道:“这不时间正好?”“哼!”赵骍:“连环案未破,兄弟们哪个不是在衙里熬着,慕少卿倒像是事不关己。”慕苏也不恼,抱着臂语调缓慢道:“这是在哪里受了气,跑我这儿来撒了?”赵骍像是被戳到了肺管子,没好气道:“周长胤呢?”他连着两日都没有找到人,案子这般急迫,他竟在这时候玩失踪!慕苏耸肩:“我如何知晓?”“既是来找周司丞的,烦请让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