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朗达笑了笑:“那依你看什麽样的房间才能值得你献身?”
乞丐右手摸了摸下巴,“我觉得我家不错”。
司徒朗达面露诧异:“你还有家?”
“难道兄台没有?”
司徒朗达默了默,嘿,他还真没有。
乞丐看他沉默了,也不说话了。
还是司徒朗达打破了沉默:“怎麽去。”
那乞丐靠近窗边,往下看了看:“这窗边有颗树,我们先跳上去,然後再爬下去。”
司徒朗达上下打量了一圈眼前的乞丐,他是不相信这乞丐能成功下去,他跳下去骨头架子不散都算不错了。
就在司徒朗达怀疑的目光中,那乞丐已经跳上了树,还朝他勾了勾手,示意他快来。
司徒朗达点了点头,站在床沿上轻轻一跳,身轻如燕稳稳落在树干上,随後又左右腿接力踹树和墙,身形成折线状落了下去,稳稳当当站在了地上。
那乞丐正哆哆嗦嗦看着地下,馀光瞥见一道身形水到渠成的落了下去,一时间一股莫名的勇气涌了上来。
那乞丐闭着眼,双腿死死夹住粗糙的树皮,树皮磨得手掌火辣辣的疼。
不一会儿,脚尖落了地,乞丐心里的大石头在落了地。
等乞丐站稳,擡眼看向司徒朗达时,发现人正靠在墙边擡头看着月亮。
“你这都不来帮帮我吗?”乞丐有些许恼怒道。
“我是债主。”
乞丐一时间噎住了。这话没错。
“好了走吧。”
乞丐点了点头,带着司徒朗达回了自己的草庐。
司徒朗达站在乞丐身後,只见草庐虽破,但似乎并不如他想的一般脆弱。
破败只是年久失修,但该有的都有且十分坚固。
乞丐行至门前打开门,慢慢走了进去。
司徒朗达跟着他走了进去,一股潮湿的霉味瞬间扑鼻而来。
司徒朗达被冲的打了个喷嚏。
乞丐难得的羞涩了起来:“连日下了雨,我家又游离于世外,有些残破,兄台莫要介怀。”
司徒朗达点了点头。
“莫非,你今天是专门来餐馆找我的?”司徒朗达看着他家这一应俱全的陈设,又一个人居于山野,後院随意散布着些不知名的野菜。
想来他应当是不差饭食的。
“那倒没有。只是今天嘴馋了想吃点肉。”乞丐取了套茶具,在杯子里放了点桑叶。
随後在吊顶的炉子下点起火来,开始烧起热水。
司徒朗达默了默,合着他就是被当冤大头了,之前的想法倒还都是他自作多情了。
“所以你让我借宿你家是为了还债?”司徒朗达看了看壁炉里的火道。
乞丐伸手掀开炉子的盖子被烫的马上放开了,盖子掉在炉子上发出当啷当啷的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