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倒是说句话啊。”迟许都快急疯了。
离他们被关进柴房过去了大半天,一直不见有人来,迟许心里七上八下的。
人在面临不确定因素时会本能的感到焦虑,为了缓解这种情绪,他决定先跟这人套套话,好歹知道这是什么地方,至少有点心理准备吧。
“喂,你是哑巴吗?”
应该不是哑巴,之前打了他以后还让自己滚来着。
眼见着对方怎么都不开口,迟许终于急了,走上前推了推靠在墙角闭目养神的人,“你说话。”
景昱还是不搭理他,连眼睛都懒得睁开,要不是时不时还咳嗽一声,迟许都要怀疑这是个死人了。
“杨管家。”
“嗯,把门打开。”
迟许听见动静,顺势就在他身旁坐了下来。
柴房门被推开,一个细长身材的中年人走了进来,身后还跟着四五个年轻力壮的打手。
杨管家眯起眼睛打量着迟许,等下人抬了椅子进来,他稳稳坐下后才开始审问两人。
“你是何方人士?”
迟许不知道要怎么回答,干脆闭上嘴当鹌鹑。
杨管家冷笑一声,抬手一下一下摸着自己两寸长的山羊胡须,“还是个硬骨头,我倒要看看你能嘴硬到什么时候。”
“去,给咱们这位贵客松活松活。”
“是。”
话毕上来两个人,把迟许稍微拖出来点就开始揍。
在别人的地盘上他不敢反抗,只能尽力护住脑袋窝囊的挨揍。
杨管家瞧他这样十分不屑,在他不时出的闷哼声中,调转方向阴阳怪气地问景昱,“大少爷该说的就说了吧,您是老爷的亲骨肉,可别将最后一点情分都消耗没了。”
景昱心里冷笑,他跟他们的情分早就没有了。
杨管家见他也不开口,有些不耐烦,毕竟在老爷放话将他赶出去之前,他都是府里的主子,只能来软的。
“大少爷,再不交代,您的情郎可是要被打死了。”
景昱终于分了一点视线给正在挨揍的迟许,不过很快又视若无睹地收了回来。
迟许此时吃人的心都有了,他算是看明白了,这白眼狼比谁都想要让他死!
杨管家等他们揍得差不多了,又重新问迟许,“现在你肯说了吧。”
迟许脸上挂着被打服的害怕,唯唯诺诺道:“外……外地的。”
他说话时牵动了嘴角处的伤口,疼得龇牙咧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