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前他有娘亲的嫁妆,有一桩极好极好的亲事,所以有人惦记他,许多人惦记他。
现在他一样东西都没了,还是有个人惦记着他,他想不明白。
迟许将他拉起来,靠在自己身上,捏捏他的脸,轻快地说:“你长得好看,我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看见像你这么好看的人。”
景昱本来想说他不好看,眼前突然变得亮堂堂的,一簇又红又亮的小火苗,在迟许手上跳啊跳的,不像蜡烛的光,下一瞬就要让人担心它是不是要灭了。
迟许不想拿出来的,他借着火光检查了一下景昱的脸,眼圈儿都红了,鼻头也有点红,头乱糟糟的。
景昱现迟许在看他的窘态,干脆一头撞在他脸上,咚的一声。
迟许也不叫痛,眉毛都没皱一下,反而说:“我看就是让你自己一个人待久了,所以才爱胡思乱想。”
“这是什么?”景昱小声问。
“打火机,”迟许松了手,一下又暗了,又咔哒一声按下去,重新亮了起来,“方便吧,还能一直亮,就是费油,不过再怎么样也比火折子耐用。”
景昱吸了吸鼻子,轻轻嗯了一声,眼睛直勾勾的盯着迟许手上打火机,伸出手,“给我看看。”
迟许犹豫了几秒,跟他商量:“明天给你看好不好,我担心烫着你。”
“嗯。”
迟许一听他这带着鼻音的声音,又心软了,松掉打火机开关摸下烫不烫,等不烫了,才将打火机塞到景昱手里面,“先给你摸一下,不过不能乱按,待会儿火从你手心冒出来了。”
景昱小心触碰着,是跟上次那个指甲刀完全不一样的手感,黑黢黢的,没摸几下,他想明天再仔细看。
“明天再给我。”
迟许收了回来,半是搂半是抱的将他重新安放在床上,他想说句晚安,又说不出口。
“迟许,不许告诉别人我哭了。”景昱冷不丁开口,声音又恢复了之前平淡无波的状态,大概刚才说话带哭腔的另有其人。
“不告诉谁,就我跟你知道。”迟许睁眼望着黑黑的房顶,“而且哭又不丢人。”
“那也不准说。”
“行,都听你的。”
话毕,迟许以为他们会延续这安静的氛围直至进入梦乡,景昱罕见的又说话了。
“我……我不是故意要打你的,是你太惹人烦了。”
迟许屁股一扭撞了他一下,“能不能说点哥哥我爱听的?”
景昱翻身:“少往自己脸上贴金。”
迟许接着说:“我本来就比你大,我十岁那会儿,你说不定还要人把尿……哎!痛痛痛——我不说了!不说了!!!”
好不容易生出点愧疚心,现在被迟许这么一搅和,全没了。
他一拉被子,往里侧使劲儿挤,坚决不肯挨着迟许分毫。
“离这么远干嘛,半夜冷了你还不是要挪回来。”
“胡说八道!”
到了半夜,迟许确定景昱睡着了,手动将他往床中间一挪。
景昱怕冷,被迫挨着这么大一团人形热源,无意识的往他身上靠。
清早起来,因为昨天约定要去山上,迟许昨晚特意多煮了饭,留着现在炒蛋炒饭。
他决心要把景昱带着一起,经过昨晚他一番情绪激动的异常,短时间内根本不敢放他一个人在家待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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