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阳媳妇儿黄秀娟拿着斗笠出来,见秦阳手上拎着几条炸花的鱼,迟许也不在,着急问他,“你就这样让人家走了!”
“我哪里拦得住,叫他进来喝口热茶也不愿意。这鱼他都处理好了,花刀改得还挺像模像样的,我看他厨艺肯定不错。”
黄秀娟一巴掌拍在秦阳臂膀上,骂道:“还惦记着人家厨艺好不好?你手长来是干嘛的?不知道把人拽进来?!他回去了?”
“去掐咱家种的藿香跟蒜苗了……”
黄秀娟一听又是骂了起来,“只叫人家掐点这些?旁边种的白菜你叫人扯几棵走呀!”
秦阳委屈道:“那不是没长大嘛,我想扯些回来下面吃你都骂我。”
“这能一样!”
黄秀娟没好气的从他手中把鱼夺过来,“快点过去告诉人家,跑快些!”
“这鱼你先别收拾,他说要用草木灰……”
“行了!啰啰嗦嗦的,再耽搁下去,人家都走了。”
秦阳才走没两步,又被叫住,“等下!你也摘点藿香和蒜苗回来,问问他怎么做!”
她家种的那几棵藿香是用来晒干了泡水喝的,夏天不小心惹了风寒,喝点能好受些,因为那味道,她还没想到要用来做菜。
“晓得了。”秦阳答应了一声。
雨渐渐小了,不像之前那样下的火急火燎。
迟许推院门进来,一只手上拿了把小白菜,一只手上捏着藿香和蒜苗。
身上湿哒哒的不舒服,到处都在滴水,抬起脚跨到一半,他又收了回来,一边脱衣服一边冲里面喊:“我把衣服脱了进来拿干衣服,你可不准偷偷看我啊。”
下一秒,景昱的骂声传了出来,“谁要看你这不要脸皮的人!”
迟许嘴角微微上扬,也不知道是习惯了还是怎么的,听他骂人觉得还挺有意思,把湿衣服扔到一边,只穿了条里裤光脚踩了进去。
他之前的内裤收起来了,再舒服也不敢穿,谁知道他哪天会不会在外面裤子掉了,让人看见他就完蛋了。
景昱在床上,用被子蒙住头,一动不动的。
迟许拿了衣服没急着走,在哪里翻箱倒柜的找内裤,“我的裤衩子在哪儿?”
一起相处了那么久,私下只有他们两人的时候,经常能听见他说一些奇奇怪怪的话,比如说这个什么‘裤衩子’,就是里裤的意思。
景昱气愤的拍了一下床,声音隔着被子闷闷的,有种说不出的可爱。
“我怎么知道?你问我干嘛!”那种恶心东西,他看一眼都嫌恶心,如何会知道在哪里?
迟许翻到了,“找到了,我这下真是光溜溜的什么都没穿了,可不许偷偷掀开被子看我屁股啊。”
景昱气得面色铁青,差点想把被子掀开过去给他两巴掌,“腌臜东西!谁稀罕得看你?!”
迟许将人逗得差不多了,换好衣服去扯他被子,“可以出来了。”
景昱十分不相信他的话,担心他还光溜溜的故意过来捉弄他,紧紧拽着被子不肯出来。
“我真穿好了,你看一眼。”
听他这语气,信任感更低了,“你滚出去!”
“你这人真是……”
迟许拿他没办法,去厨房做饭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