睿亲王世子病愈的消息很快传遍宫廷,苏晚晚的医术再次得到印证。然而这份荣耀并未给她带来安宁,反而将她推向了另一场风暴的中心。
这日清晨,苏晚晚照例前往太医院理事,却在宫道拐角处被太后的心腹桂嬷嬷拦住。
“苏院判,太后娘娘凤体又感不适,特命老奴来请院判前去诊视。”桂嬷嬷皮笑肉不笑地说道,眼神却透着寒意。
苏晚晚心知这是太后又要借故刁难,却不得不应下:“下官这就随嬷嬷前去。”
慈宁宫内熏香浓郁,太后斜倚在凤榻上,面色红润,哪有半分病容。见苏晚晚进来,她懒懒地伸出手腕:
“苏院判,哀家这几日总觉得心悸气短,太医院开的药吃了都不见效。都说你医术高明,今日定要给哀家好好诊治。”
苏晚晚跪地请脉,指尖触及太后腕间,心中便是一沉。太后脉象平稳有力,分明康健得很。这又是一场试探。
“太后凤体安康,只是略有虚火,待下官开一剂清心去火的方子便可。”苏晚晚谨慎回话。
太后冷笑一声:“每个太医都这么说,可哀家这心悸的毛病就是不见好。苏院判,你该不会也和那些庸医一样,在敷衍哀家吧?”
“下官不敢。”苏晚晚垂,“太后若信不过下官,可传太医院其他太医会诊。”
“不必了。”太后突然坐直身子,“哀家听说你前几日治好了睿亲王世子的痘疹?倒是好本事。”
苏晚晚心中警铃大作。太后突然提起此事,绝非偶然。
“下官只是侥幸”
“侥幸?”太后打断她,“那痘疹连太医院使都束手无策,你却能药到病除。这般医术,何必谦虚?”
说话间,桂嬷嬷端上一碗汤药:“太后,该用药了。”
太后接过药碗,却不急着喝,反而递到苏晚晚面前:“苏院判既说哀家只是虚火,不如你先替哀家尝尝这药?”
苏晚晚脸色微变。太后此举,分明是要试她是否敢喝这来历不明的汤药。
“下官不敢僭越”
“怎么?”太后眼神转冷,“怕这药里有毒?”
殿内气氛顿时凝重。苏晚晚心念电转,若是不喝,便是心中有鬼;若是喝了,谁知太后在药中做了什么手脚?
就在她犹豫之际,殿外突然传来通报:“皇上驾到!”
雍正大步走进殿内,见这情形,眉头微皱:“母后这是做什么?”
太后放下药碗,笑道:“皇帝来得正好。哀家正要苏院判试药,她却推三阻四,莫非是心中有鬼?”
苏晚晚急忙跪地:“陛下明鉴,太后凤体贵重,下官不敢”
“好了。”雍正打断她,“母后的药自有试药太监,何须太医亲尝?苏院判,你先退下。”
苏晚晚如蒙大赦,急忙叩退出。走出慈宁宫时,她后背已经湿透。
回到太医院,她立即召来张明德:“快去查查,今日太后宫中的汤药是谁配的,药渣可还在?”
张明德领命而去,半个时辰后匆匆回报:“院判大人,太后的药是刘太医配的,但药渣已经不见了。据说桂嬷嬷亲自拿去处理了。”
苏晚晚心中了然。太后今日分明是要陷害于她,若不是雍正及时赶到,后果不堪设想。
“院判大人,太后为何屡屡与您为难?”张明德不解地问。
苏晚晚轻叹:“我在太医院立足,又得皇上信任,自然招人忌惮。太后不过是想借机除去我这个眼中钉罢了。”
正说话间,一个小太监慌慌张张跑来:“苏院判,不好了!齐妃娘娘突然腹痛不止,见红了!”
苏晚晚心中一紧。齐妃有孕才三个月,若是小产,不仅龙胎不保,她这个负责安胎的太医也难辞其咎。
她立即赶往齐妃宫中。齐妃躺在床上,面色惨白,冷汗直流。苏晚晚诊脉后,现是中毒症状。
“娘娘今日可曾用过什么特别的食物?”苏晚晚急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