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渊心中十足不满。
这女人怎么一天到晚,就爱说这些混账话!
上次大武脸色煞白地向他通报,说夫人在家,喊着要红杏出墙!
大武为人老实,什么话都当真,又笨嘴拙舌,好不容易才把事情说清楚。
这次又因为这点事情,就嚷嚷着休妻、休夫!
这女人整日里都在琢磨这种事情!
他远在军营,又不能常住家里,若不能治治她的毛病,恐怕早晚有一日,蹬鼻子上脸,真要闹出些大事!
常言道,夫为妻纲。
看来是他太过纵容,夫纲不正,才会让她如此大胆,说出这些不找边际的混账话来!
想到此,魏渊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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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青榕对这种一言不合就亲她的行为,颇为不满。劲推他,却推不开。
她正经说话呢,这狗男人就突然癫!
到底有没有把她的话听进去,有没有把她这个人放在眼里!
…………不多时,林青榕已经从呵斥怒骂,到呜咽流泪…………
“还说不说了?”
林青榕咬着牙,怒气冲冲地瞪着他,偏偏眸中水雾弥漫,不仅毫无威胁力,反而显出几分柔情。
“我、我偏要说!我要、嗯……我要休了你……啊!你干什么?”
魏渊常年练武,掌心指节处长满茧子,一双手不说粗糙,但也绝非是常见的巧手。
可当下,偏偏……撩人于无声之中……
“还说不说那种混账话了?嗯?”魏渊逼问。
林青榕眸中含泪,可偏不认输,“我就说,你、你管我!我想说就……嗯,不行,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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趴在桌上的猫儿,本来已经熟睡,似乎听到林青榕啜泣的声音,悠悠转醒。
小脑袋看看林青榕,又看看魏渊。
顿了片刻,瞬间毛竖起,朝着魏渊喵喵嚎叫。
魏渊哪里在乎它?
林青榕这么大的人,此刻,都在他怀中蜷缩颤抖,有气却不出,只能不疼不痒地瞪他两眼。
何况一只不如巴掌大的幼猫!
猫这种畜生,无论古今,从不把自己当宠玩之物。
无论老弱,大小,哪怕眼下这只,明明只几个月大,双腿残着,被石榴用木棒绑着,弱不禁风。
但它偏就以为,自己是百兽之王。
而林青榕,给它吃食,给它挠痒,还尊称它为财!这般恭敬,显然是它麾下奴仆!
现如今奴仆受难,做大王的焉能不管不顾?
因此,财龇牙叫了一会儿,见魏渊无动于衷,竟突然纵身一跃,冲着魏渊扑了过去。
“嗷呜!”
魏渊没有防备,被财扑在脸上,下巴上被利爪结结实实地划过一道血印子。
本来他下定决心,要慢慢来……治一治林青榕这动不动就胡言乱语的毛病。
但突生变故,缓慢不得……
林青榕瞬间惊叫出声,软倒在他的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