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宝犹豫了一会儿,决定还是听娘亲这个。
于是,林青榕把牛郎织女的故事讲完。
但是结局,她却改成:“牛郎偷了织女的衣裳,被王母娘娘赐死,从此,再也不能去骚扰织女了……”
讲完,她觉得有些不对。
果然,魏渊正挑眉看着她。
·
幸好元宝已经睡了。
林青榕把她重新放好,给她盖上被子。
二人相视了片刻,竟突然,同时噗嗤笑了出来。
魏渊对熟睡的元宝叹道,“今后,你还跟奶娘睡去!总是缠着你娘亲,弄得我连跟你娘亲热一下都不行!”
林青榕戳了一下他,嗔怪道:“闭嘴!别在孩子面前胡说!”
魏渊却顺势抓住她的手腕,将她拖入怀中。
虽然没有继续刚才的欢爱,但二人小声说着,离别这些日子,各自生之事。
·
林青榕听着他在浙江之事,心惊肉跳,忍不住担忧。
“那两个知县,皆是科甲出身,你说杀就杀,万一父皇怪罪下来……”
“不会。我已经入宫面圣,父皇并未怪罪于我。我已经将浙江之事,详细写成奏本,呈给父皇御览,相信过几日,便有分晓。”
“可是你得罪了大哥,恐怕朝中大臣,也会群起攻之。”
魏渊笑道:“怎么,你害怕了?”
林青榕嗤笑道:“我怕什么?人又不是我杀的,真要怪罪下来,无非就是撤你的职!到时候,你赋闲在家,反正我有钱,养个小白脸,也不成问题!”
魏渊忍不住亲了她一下,“那好,若是我不能成事,就都仰仗夫人了!”
·
魏渊浙江一行,的确在朝中引起轩然大波。
他还未回来的时候,已经吵了一月有余。
等他回来之后,冷着脸往大殿上一站。
昭王乐呵呵地把他一通赞扬。
那些本来准备递上去的弹劾奏本,竟然纷纷重新收回了袖笼之中。
大家都不傻。
昭明帝是什么心思,已经明晃晃地告诉众人。
·
等下了朝。
魏汌主动上前,拍拍魏渊的肩膀,笑道:“三弟,干得不错!那些我大端朝的蛀虫,就该杀之!”
魏沨在一旁阴阳怪气:“大哥这话,说得真是有意思。一个月前,礼部侍郎还说什么‘滥杀无辜,乱了浙江官场,无人管事,恐怕会饿殍遍地,民生凋敝’。怎么,现在,竟然改口了?”
魏汌依旧笑意不改。
“朝中大臣不明事理,也是有的。但我从未这样说过,我一直相信三弟为人,秉公办事,不为私利。三弟,你说呢?”
魏渊垂道:“我不过是按照父皇的意思办,大哥二哥,有什么指教,可尽管直说。”
把昭明帝搬出来,谁还敢有指教?
魏沨冷哼一声,先行离开。
·
魏汌却道:“既然回来,有时间咱们出去坐坐,好好聊一聊你在浙江见闻。”
魏渊点头应下,应对十分有礼。
待他离开后,魏汌脸上的笑意,终于沉了下来。
“这个老三,如今越会打哈哈了!”
随身太监却道:“你不是说三爷一根筋,没什么心眼儿吗?”
“以前是没有,但如今这朝局,他再不长心眼儿,恐怕也不合适了。”
魏汌长叹一声,“也罢,都是父皇的儿子,谁没点儿争强好胜的心思呢?”
·
魏渊在浙江数月。
不止赈济灾民,安抚百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