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柱心里微微一动,但随即想到自己现在的情况,摇了摇头:
“师娘,这事先不急。我刚提了四级炊事员,工作还没完全稳当,还得学木匠手艺,暂时没心思想这些。”
“也是,你现在正是干事业的时候。”
马冬梅也觉得他说得有道理,便不再多提。
“那行,雨水就放心交给我,你去忙吧。”
“谢谢师娘!”
何雨柱又叮嘱了何雨水几句,这才骑上自行车,朝着另一个方向驶去。
…………
目送何雨柱离开,马冬梅领着何雨水进了屋。
她把油条放在桌上,心里还在琢磨着何雨柱的事。
这孩子,真是越看越出息,能干、孝顺、疼妹妹,手还巧得不像话。就是这对象的事…唉,也是,他现在忙,不急。
马冬梅摇摇头,转身往里屋走,想叫醒还在赖床的两个儿子。
刚走到门口,就听到里面传来含糊不清的嘟囔声。
她推门一看,好家伙,大儿子赵大龙和二儿子赵二虎,两个大小伙子,还在炕上挺尸呢!被子蒙着头,睡得正香。
马冬梅顿时气不打一处来,叉着腰,提高了嗓门:
“都日上三竿了!还睡!睡死你们算了!”
被子动了动,赵大龙迷迷糊糊地探出头:
“妈……再睡会儿……”
“睡什么睡!看看你们师兄何雨柱!天不亮就起来忙活,送妹妹,去厂里,多勤快!再看看你们俩!除了吃就是睡!一点出息都没有!”
马冬梅指着外面,恨铁不成钢。
“妈,柱子哥那是柱子哥,我们是我们……”
赵二虎也醒了,不服气地小声嘀咕。
“嘿!还敢顶嘴了?!”
马冬梅眼睛一瞪,抄起炕边的鸡毛掸子。
“人家柱子哥比你们大不了几岁,现在是轧钢厂四级炊事员!还会木匠活!还会给妹妹做那么好看的兔子!你们俩呢?会啥?啊?就会张嘴吃饭,伸腿睡觉!”
“我们……我们不是在学徒嘛……”
赵大龙缩了缩脖子,看着那鸡毛掸子有点怵。
“学徒?学徒就这个熊样?你爹像你们这么大的时候,早就能独当一面了!赶紧给我起来!把院子扫了!劈柴去!”
马冬梅举起鸡毛掸子作势要打。
“哎哎哎!妈!我们起!马上起!”
赵大龙和赵二虎吓得一骨碌爬起来,手忙脚乱地开始穿衣服。
看着母亲余怒未消的背影,兄弟俩面面相觑。
“咱妈今天怎么火气这么大?”
赵二虎小声问。
“不知道啊,”
赵大龙挠挠头,压低声音猜测,
“估计是……看到柱子哥太能干,再看看咱俩,气不顺吧?”
“有可能……”
赵二虎深以为然地点点头。
…………
何雨柱骑着崭新的“永久”牌自行车,在略显坑洼的胡同里穿行,车轮压过碎石,出轻快的咔哒声。
他今天穿了一身干净的工装,头梳得整齐,精神面貌与从前那个“傻柱”判若两人。
不多时,车子停在了一处看起来并不张扬,却透着森严气息的院落门口。门口站着警卫,但看到是何雨柱,并未阻拦,只是目光锐利地扫了他一眼。这显然是李副厂长提前打过招呼了。
何雨柱推着车走进院子,一个头花白,但精神矍铄,身板挺直的老者,和一个面容和蔼,气质温婉的中年妇人已经迎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