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馆前。
嫌警车闪动的灯光晃得人眼晕,神岐林檎开始往旁边的巷子里走动,同时开始思考最近生的事情与接下来的安排。
纲吉君一看就是没做过笔录的良民(?),作为目击者和受害者,一会儿估计免不了要去警局跑一趟。得想想做笔录的时候重点说哪个部分,提前要跟纲吉君说好,免得多出什么不必要的麻烦——比如“怎么找到这个酒馆”之类的问题,就完全没必要告诉这些小警察。
有些事情,不多问不多说,对大家都好。
比起这个,她倒是有些在意另一边:她已经外出一整天,期间接触了似乎来自“彭格列”的多个不明人士,还被小混混骗钱,最后甚至叫来警察。
教皇那边,为什么还没有传来一点动静?
他是故意放任她接触那两个女骗子的?还是说,“彭格列”就是这么强大可怕的势力,以至于教会一整天都忙于准备调查和接触对方,才会暂时性顾不及她这边的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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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那个老男人曾经在很早以前就开始以“你是我们的金苹果,不能允许被外界玷污”为借口,用尽各种手段监视跟踪软禁她。
说得出这种话人,允许她接近工藤家,同意她上什么直播综艺,到现在甚至放她出门跟更多人见面约会,甚至遭遇坍塌事故都不为所动?这让她感到无比违和。
或者,教皇私下里,是否又开始对她盘算什么新的计划要尝试了?毕竟,药品或是实验,软禁或是监视,隔绝或是交际,亲切或是冷漠……
一切都是为了那一位存在的降临。
吞下金苹果的毒蛇之主。
神岐林檎的神情没有什么波澜,和第一次得知这个目的,被教皇狂热地当面宣布她的死期的那时一样冷淡。
因为她的感情早已在被迫与孤儿院的过去划清界限的同时被一同剥离。
金眼珠,白皮肤,长与红唇,这些华美的外表上的零件与其说是像洋娃娃,不如说就是个没有灵魂的洋娃娃的空壳。模仿再多笑容和眼泪,那些情感终究不是她的。
所以当教皇与她提起死亡。
“那将会是无上的光荣。”
她可以毫无障碍地摆出狂热的表情,仿佛泪水皆是为了取悦那邪神而流。
于是她可以高高在上地坐在祭台顶,看遍所有教徒痛哭流涕感恩戴德的丑态。
看啊,人的情感就是这么轻易可以玩弄于手中。
不像那个在传教中迷失自我的男人,她很清楚自己的位置,一颗无趣的棋子。似乎保留到最关键的时刻才能走出一步,实际与其他棋子别无不同。
死亡的方式,她永远可以比教皇还多数出一种。
当一切都结束——
当她在这样思考的时候,沢田纲吉就那样出声了。
神岐林檎的动作停顿下来。
“你……刚才说……”
她漂亮的眼睛因为惊讶而瞪大,回头时眼睫划出的弧度像一只被惊动的蝶,随时会消失不见的样子。
于是沢田纲吉又说:“我想,我是喜欢你的,神岐林檎。
“我喜欢你。我喜欢你的沉静,喜欢你把食物塞满嘴,喜欢你在喷泉边上拉我一把,被我压到也不出声仍然默默地站好。
“如果你不想暴露,我大概永远没办法看透你。或许,我也不知道有谁可以。但不懂你的我,也还是站在了这里,希望可以喜欢这样的你。”
他一鼓作气说完后,过了几秒才反应过来,自己又慢吞吞地红了脸。
神岐林檎眨着眼。
工藤新一收走了她所有的情书,也从不给可乘之机让告白的人与她单独见面。
所以到了现在,她竟第一次有些不知该如何反应。
‘如果你知道了,会不会懊恼曾经在这方面的过分防守呢?’
下意识摩挲着苹果挂坠,神岐林檎低下头,莫名地轻笑起来。
【我喜欢你,林檎。】
沢田纲吉的声音一直在工藤新一耳边回响,哪怕在他们已经回到工藤宅后仍不停歇。
【我喜欢你】
【林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