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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 那些从反射中知道的（第2页）

有希子：“……………………小宝贝，你想听真话吗？”

很遗憾。

现在标记比她高。

想起这件事是因为林檎突然的一句话。

“对了杯子记得换成塑料的，不要玻璃杯。你的前辈没说过吗。”

对着埋头干完活转身要走的新一，依然没清醒把他当教众的林檎这么说着，示意他把依然一口没动的杯子带走。

对此他感到疑惑，记忆里林檎没有讨厌玻璃，更不会，呃，玻璃过敏，什么的。虽然她不会表现出来，但这种程度的信息，以他的观察力还是有这个自信。

“…没说过。可以问为什么要换吗？”他小心地问，怕惊醒女孩。

好在她没醒，还是【圣女】状态，看起来冷淡的样子似乎不想回答这种问题。

不知道圣女会怎么做，但工藤新一了解林檎。

耐心等待几秒，果然她还是回答了。

“因为，摔碎的话，很锋利…”罕见的，她的语气有些犹豫，指尖下意识摩挲着手腕。

“你前辈该对你说明的。到时候，”她轻啧一声，对于要由自己来说这种话有些不自在，“……变得不好收拾，会很不妙吧？”

工藤新一心脏猛地一沉。

突然就懂了，关于玻璃杯在她手中的含义。

现在想来，幼年那个在巷子里，天真地脱掉衣服，对着人露出笑容的林檎，其实真的已经被杀掉了。

已经彻底消失不见。但不是被别人拐卖。

或许应该说，下手的，是现在的她自己。

与其说她是被陌生人劝诱，不如说，其实是被自己渴望舒适享受自由的心情勾动。脱掉的衣服，是孩童本能，或者说，还没学会做人的，兽的天性而已。

然后她在残酷的现实脱了层皮，所以把衣服穿了回去。但是脱掉的皮回不来了。

同样回不来的，还有当时一起被脱掉的，天真、信任，或者还有一点点人性。

好笑的是这样反而学会了【做人】，也真是讽刺。

其实他知道，那时候第一次量身高失败的林檎，其实真的很失落。在那之后，气冲冲地说要做礼拜，跑回教堂去找那个不管从表里来论都是罪魁祸的领养人，高高在上的教皇的麻烦。

虽然不知道两人交涉的内容，后来回来时的林檎的表情，现在想来是僵硬的，在隐藏着什么。

问起来，她只挠着脸颊，“结果没吵过他诶。因为打碎了玻璃杯，哈哈。”这样糊弄过去。

他还以为，他曾以为，那指的是“火时不小心砸了教皇喜欢的贵重物件所以理亏”。

原来如此。

……难怪，明明曾经很期待的。可在那之后，再没听她提起要他们做了，那个会把她的变化，和不变，都暴露在工藤家眼前的，所谓“亲子量身高”。

因为玻璃杯早就已经被摔碎。比她的再次出现，比她的消失都更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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