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情期的第一天就这样过去了,这天夜里他几乎没怎麽睡得着,闭上眼睛都是负面情绪。抑制剂不能一直打,下一次要等到第二天,只有刚开始的时候需要打得密集一些。他也要省着点用,自己能扛得住就尽量扛着,不然以後等他没有了抑制剂用,发情期找不到合适的人抒发,身体很快会垮掉的。
第二天也是差不多的过程,季樊时不时联系,叶苼都有回复他。不过视频的时候看得出叶苼情况似乎不是很好。但还是拒绝让他过来,他不明白叶苼为何这般抗拒他的接近。
但公司的事情让他一时分不开身,他只能跟着季父快速将事情理顺,这天晚上终于搞定,他能放松喘口气了。但又有新的情况让他措手不及。
这次E国分公司的情况不算小事,是那边管理层出了问题。季父长期坐镇集团,除了每年会过去视察一遍分公司情况,他无法在那边长待几个月去整改,所以这次要让季樊过去。
反正季樊原定也是这个学期要过去E国的。季樊自己也有心里准备,只是没想到比原定时间提前了有半个月。虽然不是在这两天,但大概就在一周後,时间也是比较紧张了。
还好季父这回做个人了,让他接下来几天自己该玩玩该休息就休息,一周後麻利飞去E国做牛做马。
季樊从公司大楼出来,已经将近9点了,他决定还是要去看看叶苼,他感觉叶苼的情况似乎不太好,虽然语言上很坚决不想他过去。但身体状况肉眼可见的不对劲。另外就是情绪方面似乎也有些不稳定,认识那麽久,他都没见过叶苼生气的模样,这两天联系却隐约感受到有一股火气。虽然语言上是正常的,但情绪有点控制不住。
他没告诉叶苼要过去,因为知道一定又会被拒绝,而是直接开车到了半山腰。出发前还专门到公司对面一家甜品店买了些糕点,想着就算惹他生气了,好歹看在他带了好吃的甜品份上能开心一些吧。
车停到了大门外,他才给叶苼打电话。叶苼正躺在客厅的沙发上发呆,电视里放着什麽不知道,只知道有些声音一直响着,能让自己不那麽孤单。这时电话响起。
不是视频电话,接通後,对面低沉磁性的声音响起:“开门。”叶苼从沙发上坐起,因为电视一直有声音,他没听到引擎声。而且别墅离大门还有一段距离,就算是白天也只会听到很小的声音。
叶苼声音有点颤抖:“你。。。你过来了?”季樊:“嗯,开门。”
叶苼慢慢打开别墅门,看着漆黑的花园,只有从窗户和开着的门透出去的亮光。远处的花园大门停着熟悉的车,车灯开着,高大的男人见到叶苼出来,熄火下车,站在大铁门门口。
门口两边柱子上有小路灯,但不是特别亮,照明的大灯没有打开。叶苼看着站在门外的人,似乎还不想马上打开门,仿佛打开这扇门就是开了潘多拉的盒子。
季樊看着叶苼来到了门前,却只是站着,没有要开门的意思,脸色变得有些难看。
尽管光线昏暗,他也看得出叶苼情况似乎是有些不好,但他不知道是什麽原因。忍住内心要咆哮的怒意,不忍心苛责他的小兔子,只是心疼才不见两天他怎麽把自己折腾成这样了,还不肯让他过来看他。
季樊尽量柔声哄道:“开门。”叶苼低下头,发现自己止不住泪水,颤抖着手给季樊开了门。季樊看着叶苼的样子,不说什麽,只温柔地揽入怀中,心底叹息,什麽事都可以再聊,但身体可不能先垮了呀。
叶苼伸手紧紧抱着男人,一点都不想放手,说不出话来,只一味在无声地流泪。就抱了一会,季樊已经感觉肩膀胸膛处都湿透了。想起叶苼可能还在感冒发烧,这样在外面吹着夜风可不行。
季樊亲了一下叶苼满脸泪痕的侧脸,安抚道:“不怕,别担心,万事有我在,现在听我的好不好?”叶苼先是点了点头,他多希望这时有个人让他可以放心倚靠,而後又有些担心害怕的摇了摇头。季樊知道急不来,只说:“我们进去再说好不好?”叶苼这次点头了。
季樊帮他关好大铁门。将人托着屁股抱起,叶苼就静静趴在他肩膀上,双手环抱着他的脖子。进到灯火通明的大厅,将叶苼放在沙发上,季樊在他身前半蹲下,单脚跪着,小心翼翼看着叶苼的脸。
不仅感觉瘦了一点,还有些病态的红晕,加上刚刚大哭一场,眼睛又红又肿,这下真成小兔子了。季樊说道:“听话,我带你去医院看看医生好不好?”
叶苼摇头,还带着哭腔的声音说道:“不去医院,我知道自己怎麽回事,我有药,家里带过来的药。”季樊紧张起来,难道叶苼有什麽难治之症?季樊继续劝道:“你知道我们家做医疗的,目前世界上最先进的药,最好的医疗设备,我们医院都会有,你别太担心。”
叶苼想季樊可能误会了什麽,还是解释道:”不是什麽不治之症,是我自己身体的一些问题,我现在没法跟你解释。但我看过医生的,也有相应的药,过两天就会好了。“
季樊伸手擦擦叶苼脸上的泪痕,似乎眼泪还没止住的样子:“那你可以告诉我为什麽这麽难过吗?”叶苼摇头:“不可以。”季樊这下有点不知道该怎麽办了:“那让我今晚留下来陪你好吗?”
这次,叶苼没有马上拒绝。只是静静看着他。季樊想起副驾上还放着给叶苼带的甜品没拿下来:“你等下,我给你带了好吃的,还在车上,我去拿一下。”叶苼没反应,还是只是看着他,红通通的眼神流露出不舍的心情。
季樊双手捧着叶苼的脸,凑近亲了一口。叶苼没有避开,还伸手抓住了他的衣摆。季樊停留在离叶苼不到一掌距离的位置,认真看着叶苼的神情。叶苼见他没有动,自己凑近亲了他一口,而且还是学他上一次,先吮一下,再用舌头舔了一下他的上唇。
季樊仿佛脑袋最後一根弦崩掉了,将叶苼压到沙发後背,自己膝盖从地面移到沙发上,双手将叶苼抱紧,给了叶苼一个狂风暴雨般的吻。叶苼仿佛在沙漠上独行许久的旅人,用力汲取这来之不易的甘泉。这一刻,抑制剂功能仿佛都要失效了。
叶苼在滚烫的思绪中想起抑制剂,给自己敲了一记警钟。这时季樊看叶苼快要窒息的模样,放开了他,但还是轻轻在嘴唇上丶脸颊上轻轻吮吻:”呼吸宝贝。“叶苼大口喘着气,贪恋着季樊在他身上留下的任何触感和痕迹。
双手无力搭在季樊背上,过了好一会,叶苼轻轻推开季樊:“不是给我带了好吃的吗?我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