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意,“快让开!!”
唐时,“秦燃!!”
黑雾翻涌,漩涡瞬间吞噬秦燃身影。
“铮!”
撼天动地的一声巨响,又是一圈磅礴灵力荡开,所有人都被震飞地退後好几米。
整个大殿霎时陷入缄默寂静之中。
忽然,一道细微到极致的破空声,尖锐地刺开整个黑雾,赤红的焰火燎原一般顺着四散的黑雾烧开。
金阵之上,秦燃凛然站在黑雾退散中心,有几点幽蓝寒芒,呈品字形,悬停在秦燃面门几毫米处。
所有人都下意识屏住呼吸。
秦燃缓缓吐出一口气,漫不经心地擡眸冷笑一声,擡手,轻而易举拂开那几点寒芒,失去灵力的银针随即叮当几声掉落在地上,变成一朵朵垂败的莲花,病怏怏地浮在秦燃脚边。
秦燃擡脚,毫不客气地一脚踩在莲花上,花瞬间在她的脚底烟消云散。
“非判长老,当年我天真栽在你手上,现在你天真地认为一个半残品的东西就可以伤到我,所以,该你栽了……”
非判怔然地望着秦燃,眼里满是不可置信,“你……你前几天还灵力虚弱得躺在棺材里,怎麽现在……”
秦燃缓缓走上前,随手一挽,将非判几人像扫垃圾一样又归拢到一起,然後拉起弓弦。
她寒声道:“和你们学的,韬光养晦,惊喜吗?”
秦燃的灵力,压得他们几乎毫无还手之力,“诸位,还有遗言吗?”
唐意现在才知道,原来,秦燃真的有资格自负,修为相对,秦燃完全是碾压之势,前面的保留也不过是为了让非判他们尽快亮出底牌。
业慧踉跄着站起来,“秦燃,当初可是我们培育的你,于你,我们可算是父亲,你如今这般是要弑父吗?”
秦燃皱眉,毫不犹豫一箭射在业慧的喉咙处,嗤笑道:“培育?什麽培育,是指在我修为鼎盛,册列神位之时,将我压在法阵内,强行分割我的灵魂的培育吗?”
话音刚落,整个殿内的打斗都停了,誉和厉瞬间有点明白了,收起法术退至一旁。
他们没想到自己的合作对象竟是这样恶心令人发指的人。
秦燃再搭上一箭,业慧被喉咙处的烧灼感折磨得痛苦不堪,司衡辩解道,“那……那我们也是给你浇了水,灌了灵力的,怎……怎的不算。”
秦燃皱眉,讥笑道,“是,给我浇洗髓水,把被你们分尸割魂记忆都抹除,至于灌灵力,请问,灌得是从哪来的灵力?”
秦燃缓缓移动箭矢,又指向司衡的喉咙,“从我这搜刮走的灵力,掺了点驯服的气息,就可以算作你们的吗?”
司衡吓得缩了缩脖子,一旁的业慧掐着脖子,几番挣扎才终于将喉咙里的那一团滚烫之气吐出来。
整个人面红耳赤的,他吭哧几声,忽然从虚空中拉直一根锁链,用力拽向自己。
叮铃哐当一阵声响过後,业慧将手里的锁链反绞成一个圈,下一秒,秦杳出现在锁链圈内。
衆人瞬间一惊,唐时赶忙收起海心莲。
秦杳的手腕上,脚腕上,腰上都挂着血迹斑布的墨黑锁链。
她被业慧绞着脖子,整个人还有些不清醒,似乎是突然被拉到这里的。
业慧声音嘶哑道,“马上,放我们走,否则,大家就一起死吧。”
说完他立马勒紧手里的锁链,非判一开始让他研究怎麽处理秦杳,便给他开了快速进入玉山塔的通道,没想到竟在这排上了用场。
秦杳被勒得难受,她费力地抓住锁链,睁开眼睛。
唐时立马投鼠忌器道,“好,好,我马上放你们走。”
秦燃见秦杳睁开眼睛,一个眼神便拉弓道,“我不同意,你们凭什麽认为我会因为一个想杀我的人而放你们走。”
秦燃冷着声音,丝毫不受影响道:“双木呢,把她也带出来,我送你们一起上路。”
唐时瞪大眼睛,不可置信地望向秦燃,斥声道,“秦燃,你疯了吗?秦杳从来都没想过要杀你。”
业慧也被秦燃的话惊得松了几分力气,秦杳得以喘出一口气,她皱眉道:“谁说的,我只是没能成功杀了你而已,你不死我怎麽活?”
唐时差点被气背过去。
忽然,咄咄咄!三声重响,业慧不耐烦地弹出三根银针,逼开秦燃的身位
秦燃翻身後退几步,银针尽数没入她身後的石柱,针尾剧烈震颤,发出令人心烦意乱的嗡鸣声。
他没好气道,“你们少在这给我演戏,还对上账了。”
业慧睁着血红的眼睛,看向秦燃,“你大可以试试,看到底是你的箭快,还是我的针快。”
业慧指间再次凝出三根银针,压在秦杳脖颈处,唐时惊呼出声,“不要,我来放你们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