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呢?”秦然走上前,手臂搭在陈陈浇水的肩膀上,“你这次有几分把握?”
陈陈一巴掌拍掉秦燃的手,然後竖起一根手指,“1,百分之一。”
秦燃大脑一阵恍惚,“怎麽这麽低?”
陈陈撑着锄头,开始数落,“谁让你个没脑子的去献祭啊?怎麽,就这麽怕痛?”
秦燃缩着身子,站在一旁,老实道,“是,怕痛。”
陈陈看着秦燃眼前这幅缩头缩脑的样子,想起她把秦燃拎回来那短时间。
确实痛。
撕心裂肺,彻骨遍筋,一遍一遍撕开又缝合起来的伤口鲜血淋漓又血痂横生。
这样的痛,秦燃整整持续了一个月。
而且是每日每夜,每时每刻,一秒都没有停止过。
陈陈转而叹口气,“行,我知道了。”
陈陈侍弄好,推着秦燃去院子里坐,她问,“秦燃,要是这次复活需要你再经历一次那一个月的痛苦,你……还愿意吗?”
秦燃端着水杯,眼神躲闪着看着杯子里的水,好半天才道,“我愿意。”
陈陈冷笑一声,又问,“那如果是唐……”
“那就算了。”秦燃嘻哈笑道,“这小妮子本来就挺疯,如果再这麽一整,真疯了怎麽办?”
陈陈没说话,盯着秦燃的眼睛看,她忽然转过话锋,“话说我帮你这麽多次,你连个礼物都不送?”
秦燃坦然拍拍裤子的兜,“不好意思,都上交了,要不换成你以後差遣我办事,我绝无二话。”
陈陈眼皮上下一打量,“你身上不是还有一个狱王弓吗?”
“陈陈,你可真敢张口?”秦燃杨起眉,“这可是我在狱界的地位象征,再说你以後在海宫打杂,要我狱王弓做什麽……”
陈陈的法力根本用不上,更何况狱王弓在海宫还被克制。
她用纯属于累赘了。
“我应该,不去了。”陈陈沉了沉眸,道。
“为什麽?”秦燃问,“你不是一开始说答应唐时去海宫给她打工吗?怎麽又反悔,你可别说是我撺掇的,唐时还不打死我。”
陈陈撇了撇嘴,缓缓道,“还就是你弄的。”
“少来,”秦燃推了推陈陈,“那你不去海宫去哪里,在这个院子里继续隐居的生活?”
陈陈等了半晌,坐下来,“我要去狱界打工?”
“什麽,你说什麽?”秦燃皱起眉,“你去哪?狱界,谁让你去了?”
陈陈蔑了她一眼,“我去哪打工需要谁同意吗?”
秦燃,“……”
好像是这样。
秦燃想反驳但她没有找到可以反驳的地方。
好嚣张。
陈陈又补充道:”再者,我去狱界难道不属于专业对口吗?”
佛修对狱界,倒也确实算专业对口,但……
秦燃冷笑道,“可狱界才不管渡,只管罚,罚到他自己真的悔了为止。”
“谁说我去渡了?”陈陈转头,“我去镇不可以吗,过去你和双木不也是这样的分工,一个管理,一个管镇。”
“啊这……行。”秦燃强撑着笑容,反正她也拦不住。
“你开心就好,不过……陈陈,我发现你最近嚣张好多,你要知道,你可是不被允许过多插手她界的事的。”
“嚣张吗?”陈陈一脸无辜地反问,“有你诛杀狱界七位长老,并迅速发落一应相关人员嚣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