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他开啓灵视後,被视野中铺天盖地的阵纹震惊在原地,久久无法回神。
时间:傍晚。
地点:花房空地。
衡玉泽正收拾杂物,在冯承霁院里清理出了一大片空地。
白沉灯在花房里看花,不时用手摸摸花瓣碰碰叶,兴趣来了还要用手把花苞拢起来,银光一闪而过,花苞徐徐绽放,跟变魔术一样。
衡玉泽暗中窥他,见其玩的得趣,心中一片柔软。
人未到,声先至。
郑朗遥遥喊了起来:“衡老弟!沉灯!”
衡玉泽放下一袋营养土,拍了拍手心的土,回:“郑哥!”
院门打开,郑朗拎着足足六袋子肉菜走了进来,视线一扫,扫到了撸袖子干活儿的衡玉泽和在花前缓缓起身的白沉灯,惊喜不已。
“哈哈哈好久没见,想死你们啦!”
冯承霁和蒲滔也拎着几个袋子,还有五六根大葱竖了出来。
衡玉泽瞧见蒲滔,愣了下,随後看向白沉灯:“沉灯,他是……”
白沉灯挑眉:“葡萄藤,叫他蒲滔就行。”
蒲滔哈哈大笑,拎着袋子就冲了过来,想要给白沉灯一个大大的拥抱,却被白沉灯嫌弃躲开了。
郑朗满脸笑容,跟当初看白猫和绿藤玩耍一样。
蒲滔眉飞色舞,一张嫩脸平白多了几分猥琐:“我去拍身份证的时候,老大脱口而出喊我葡萄,之後我就叫蒲滔啦!”
被揭露黑历史,白沉灯装没听见,那种强装镇定的小表情简直让衡玉泽怎麽看都看不够。
一群人闹够了,才意识到手里的袋子还没放下。
冯承霁唏嘘道:“花房难得这麽热闹。”
蒲滔挤在白沉灯左边,讨好道:“老大,老冯他有了个新夥伴哦!”
白沉灯眼珠缓慢移动,看向他袖口。
“花妖?”
蒲滔鼓掌:“不愧是老大!”
冯承霁嘿嘿一笑,把手臂擡起来,袖中有什麽在动。
“小菊,不要怕。”
袖子里的苦菊:“……”
吓都要吓死了!!!
小家夥动了,却是往里缩了去,根本不敢冒头。
蒲滔拿出玻璃瓶,里面剩了薄薄的一层金沙土,正是一年前白沉灯自管理局得到的宝物:“小菊小菊快出来——”
小苦菊妖在宝贝的诱惑下,终于从袖口中钻了出来。
一朵紫色的比指甲盖稍大的花下连着茎叶,叶子细长,茎嫩生生的。
刚出现在空气中,它就爬到了冯承霁手上,叶子贴着掌心,只有花对着白沉灯晃了晃,仿佛在臣服。
冯承霁解释:“小菊在拜老大。”
老大是谁自不必说。
郑朗乐地险些捶地。
白沉灯黑着脸,将瓶子从蒲滔手里拿走,扔给了苦菊妖。
苦菊妖一个空翻,凌空接住玻璃瓶,随後又向着白沉灯拜了拜,还催开了几朵苦菊,一二三四五,数量正好。
夜晚降临,烧烤架置好。
冯承霁去屋里搜刮出几个垫子,省着坐木凳,太窄太高太硬。
几人拿着竹签开始串,白沉灯想帮忙,便被衡玉泽塞了个布丁在手里:“帮我把这个吃了吧。”
冯承霁被他点醒了,包里还揣着特産,一股脑都塞到了白沉灯怀里。
郑朗一边笑一边帮倒忙,和蒲滔一起用小零食把白沉灯围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