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不知道从哪里拿出来一瓶药膏,拧开瓶盖以後,指腹轻挖一些出来,冰冰凉凉带着薄荷香气的药膏就被涂上夏绵的手掌。
男人粗砺的指腹带着冰凉的药膏轻抚着她的皮肤,一股战栗自夏绵掌心迅速蔓延至全身四肢百骸。
她差点身子一软,从椅子上跌进男人怀里。
意识到自己脑海里竟然升起如此可怕的念头,她马上坐姿端正,端正得仿佛可以马上敬个礼!
她嗓音软糯,“我可以自己擦药。”
“你不可以。”男人掀起眼皮看了她一眼,语气霸道,不容拒绝。
包厢外,陆怜儿可怜兮兮的哭泣声不断传来,“大哥,她肯定躲在这里……大哥,你一定要为我做主。”
夏清临哪还有之前的夏家继承人范儿,这会儿气急败坏,“夏绵,你给我滚出来!”
他看着守在门口的警卫员,“你给我让开!你知不知道我是谁!”
穿着军装,站姿笔挺的警卫员目光凉薄,“抱歉,想见我们首长需预约!任何人不得擅闯!”
夏清临皱眉,“首长?搞笑的吧?你不要以为你穿了这一身你就真是什麽大人物的走狗!”
“是吗?”下一秒,警卫员右手按到腰间枪套上。
他还未拔枪出来,夏清临和陆怜儿就吓得脸色一白,不约而同往後退了两步。
“你……你……”
“凡是扰我们首长清净者!一律治罪!”警卫员冰冷威严的视线扫过夏清临和陆怜儿。
两人惊惧落荒而逃。
许落从包厢里出来,看着兄妹俩的背影,嗤笑一声。
就这?
这警卫员不过是恐吓他们两个罢了,怎麽可能真的治罪?
可笑!
夏绵竖着耳朵听着包厢外的动静,感觉到纷杂的脚步声渐远,她笑出声。
“真胆小!这麽不禁吓!”
“我帮你吓走他们,你怎麽谢我?”傅言深慢条斯理的将药瓶盖上,墨眸似笑非笑的瞧了夏绵一眼。
男人喉结动了动,凝视着她,“夏绵,嗯?”
他!他又唤她夏绵!
夏绵睁大了双眼,看着他的薄唇,只觉得脸颊滚烫。
他还嗯了一声,带着一丝拉长上挑的尾音。
他是不是发现了……什麽……又唤她的名字。
夏绵有些羞耻的低下头,不敢看他。
神情露出一些不自然,犹豫了好一会儿才开口,“我不知道该怎麽谢你。”
“那……叫一声哥哥?”傅言深看起来心情泛着愉悦的涟漪,很不错的样子。
他原本只是想每天看到她就觉得满足,但是现在他觉得,只是看着已经无法疏解渴望和煎熬。
他想听她的声音,听她的嗓子喉咙里发出他想听的悦耳的声音。
夏绵吸了一口气,她张了张嘴,却发现自己竟有些紧张的发不出声音。
意识到这个问题,她颓败的闭上嘴。
又缓了一会儿,她终于发出声音,“大,大哥。”
“错,是哥哥。”傅言深脸色顿时有些臭,眯了眯眸子,“不是大哥。”
夏绵像个幼儿园里拘束的小盆友,两只手下意识的交叉紧握,长长的睫毛都轻颤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