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扯良久——
桑寂总算消停了,不再贴着。
没有那股强大威胁的压力逼着,
刘姣才呼出口气。
转瞬,她忽觉手上被股力气紧紧握住。
而後,她的腰被一双大手抚上,强壮有力的手臂紧紧把她往那人怀里带。
她被迫站起来。
被格外有劲的黑衣少年半强制着,从宴会厅带离。
马车摇摇晃晃。
一路行至府内。
桑寂一路无言,目眺远方,只是呼吸不畅。
他把她抱着牵着来到了他的书房。
到了案牍旁,他才松开她的腕,她的腰。
得了点空气。
桑寂又把她逼退在黑木椅上,环住了她。
他的手攥着扶手,力气很大,俯视,面色却如常。
他头次不再别扭,而是主动问她:“你在气什麽?和我说。”
声音极力压制的平缓。
後,桑寂深吸口气,从没这般认真地同她说,同她一字一顿道:
“只要你今天同我说了,我所有事,全部都既往不咎。”
声音温柔轻缓。
说既往不咎时,他的眼中划过一丝期盼。
他很认真,全神贯注地看着她,带了点细小不易察觉的委屈:
“别生我气了,好吗?”
刘姣眸光微动。
眼睛快速地眨了眨。
但最後,只是挪开视线。
“你我本就是朋友。”她提醒道,“不存在生不生气的。”
她却很平静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