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氏一噎。
这村姑怎麽看着这麽呆?
不难受吗?
看来话说得不能太深。
萧氏面色不变,加大了火力,话更直白:
“听说你村里其他的姑娘,都是许的乡野村夫?”
明指刘姣高攀。
本来刘姣也要许给个村夫的。
暗里说她心机,野鸡攀龙,不是凤凰。
闻言,刘姣心里却有点想歪了。
等等,
这个场面怎麽那麽像村口的那群闲着唠嗑的大娘?
她村里的那群大娘们,就成日坐在小板凳上,互相对着嘴巴问东问西。
边聊,边磕着瓜子用搪瓷碗喝着茶水,聊得热火朝天。
再看如今,婆母也问东问西,也和村口的大娘们一样,和她对着座,不过把板凳换成了贵妃椅。
刘姣瞬间明白了婆母问东问西的意思:
她这是和她唠嗑呢!
怪不得!
早说!
哎呦,城里人原来也喜欢唠嗑啊。
刘姣方才还担忧婆母一见她不骂不打还赐座递茶,是不是後面憋着个大的招。
现在发现,人家就纯善啊!
刘姣望向婆母的眼神多了三分深情丶五分感动丶以及二分的激动。
于是,刘姣立马换成了一副讲八卦的神情,声音都压低了几分,鬼鬼祟祟地道:
“这您可问对人了!我们那边民风彪悍开放,老多这种事了……比如赵鳏夫,他原先穷,可死了媳妇三年後,就穷人乍富,变得老有钱了……直到一日他疯了,直说看到了他媳妇鬼气森森地怨恨他为何不跟着一起去死……”
“还有还有……”
萧氏面上有瞬间的龟裂。
她听着刘姣从这喋喋不休,面上一点被羞辱的模样都没有。
气得胸腔巨震。
这野丫头是不是傻!
不过,萧氏是不肯放弃羞辱刘姣的。
像这个年纪的小丫头,自尊心一旦受挫,怕是去寻死都有可能。
只是刘姣太蠢了,还没听出来罢了。
她再试试。
萧氏自我安慰後,重振旗鼓。
这次的话语犀利得可怕。
萧氏:“你身上穿的这身衣裳多少钱?”
一看就不值钱的东西,可以借此发作。
刘姣闻言,当即乐呵呵回:
“半两银子,二十件!我们草村那嬢嬢自己做的,婆t母我告诉你,可划算了……”
她暗道,婆母果然是想唠嗑。
萧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