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花漫是实权皇後,和曼国国君平分天下,曼国在战力丶财力两方面皆碾压怀梦国。
和曼国作为邻国,曼国地大物广,供给给怀梦国的物资几乎垄断,怀梦国的态度不得不友好。
就连她哥哥新平言,也得给这花漫几分敬畏。
花漫抱胸,冷着的脸动都没动。
只微微擡手,指了指身侧还杵着的刘姣,“让她在宴席上站着挨训,扫了客人兴,让规矩做不到位,也是你敬畏我?”
花漫冷声跟新月狐科普礼仪:“宴席本该衆人皆落座後,才能开宴,你不但让官家夫人杵在这就擅自开了宴会,还让这官家夫人的夫君来你身边伺候——”花漫轻嗤,“你家教呢?”
新月狐冷汗当即就从额顶流下了。
她,得罪曼国皇後了。
哥哥,会骂死她的。
她下意识瞥了眼方才还被她批不通规矩的刘姣。
“别看了,还不让她入座,你想怠慢我到何时?”花漫哂然。
“被客人点出,仍旧不改,不作为,t您们怀梦国还真是可笑,上梁不正下梁歪。”
花漫傲然又冷静的话语在已然闻针可落的水殿中散开。
来个比新月狐更懂规矩的。
新月狐一口银牙差点崩碎。
“好……是小女的错。”新月狐狠咬下嘴。
垂眸,憋着脾气,乖顺道歉。
“刘姣,虽你礼数不周,目无尊卑,但看在花漫夫人心慈的份上,和桑寂同我情谊的份上,你便速速归座吧。”
“唉,若你懂些规矩,也不会冲撞了花漫夫人。你还是多努力学学规矩,别再给阿寂哥惹事了。”
新月狐此番又鞭尸了一遍刘姣的不懂礼节。
成功转移了火力。
让本看她和花漫戏的人,把矛头转到刘姣身上。
惹得殿内议论纷纷。
“也是,都怪这刘姣不通规矩。”
“是啊,这刘姣要是得罪了花漫夫人,那就是得罪了曼过,那她可真是犯了大罪过。”
“野丫头一个,也能理解行径粗鄙,真是可怜了桑家,可怜了桑寂。”
花漫大大翻了个白眼,正要上前维护刘姣之际——
桑寂却突然上前一步。
刘姣本还从那看漫漫姐大杀四方,看得津津有味。
结果下一瞬,自己身下一轻。
她,被腾空抱起。
刘姣气急,正要怒骂哪个登徒子,嘴却被率先捂住——
熟悉的,带有薄茧的,那温热掌心。
刘姣猛得回眸——
撞入桑寂那双冷淡如水的凤眸。
此时,凤眸淡扫了她一眼,却莫名叫人心安。
桑寂把她稳稳托在怀中,一只手扣住了她的头,无意识地轻抚着她的发丝。
刘姣愕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