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在马车上等,都没下来迎桑寂,僵着脸。
明显等着桑寂去哄。
桑寂抱着虚弱的刘姣,站定。
或许是多年来下意识的关心,或许是他向来行得端坐得正,不心亏。
他看了眼新月狐的方向,脚步顿了一瞬。
但也就是这一瞬,被陈持发觉,给了陈持空子。
“把姣姣给我吧。”
桑寂思绪收回,愣住。
刘姣也撑着力气。
即便神志不清,还是下意识朝陈持伸出手。
“桑大人,您身上还流着血,两个病人,还是别凑到一起了。”
陈持讥诮,“而且,公主那,还需要大人去哄哄,您就别犹豫了。”
桑寂被医师扯走。
刘姣被陈持抱走。
当场有跟来的医师和软榻。
知州考虑得很周到。
桑寂在被取箭矢。
医师都提醒:“这拔箭很痛很痛,您忍忍。”
桑寂心思却全不在自己的伤势身上。
而是一直在瞧刘姣,想她会不会感染。
谁料,却见姣姣在陈持怀中,没有对他时的疏离。
而是很信任地紧紧拥着。
而陈持呢?
就算姣姣被放到软榻上,陈持还是攥着姣姣的手不放,特别担忧。
医师都要检查伤势了,他还在桑寂看来十分多此一举地忙前忙後。
像个废物低能儿。
医师术业专攻。
陈持这废物打下手,只会添乱。
真正挑动桑寂情绪的,是陈持认真对着姣姣道:
“某有幸再逢姣姣,从今以後,绝不放手。”
桑寂敛眉,心中极为疑惑。
为什麽下誓言?
他们到底是什麽关系?
思绪混乱时,桑寂的箭矢被霍然拔出。
他闷哼一声。
视线却只一动不动地盯着二人紧牵的手。
又惊又怒又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