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站在光里,像矗立于银河。
是一幅星光熠熠,供人欣赏,远不可及的画。
沈序秋朝她伸手,她僵硬地握上去,差点跌在他怀里,他身上还有冰凉的寒意,大掌却很温暖。
金色珍珠滚落在两人脚下。
他低沉的嗓音透着笑意:“喜不喜欢?”
豪掷十几万的定制烟花摆在眼前,哪个女孩会不喜欢。
池绿看着烟花点头。
她穿了粉嫩的香奈儿套装,毛茸茸的领口衬得她乖巧极了。
寂静的夜晚,2米高的烟花持续滋拉响,依旧金光璀璨。小朋友在周围蹦来蹦去,激动得不行。
“不拍照麽?”沈序秋低头问。
“拍。”池绿拿出手机,找角度录视频拍照片,月亮形的烟花在手机镜头里燃烧,她面容红润,目光专注。
沈序秋安静地看着她四处找角度。
池绿再次走进沈序秋的生活之前,春节对于他而言只有疲累,因为要跟沈宅那些人周旋。
如今,他跟池绿一起走过了第二个新年,看着她的脸,他开始幻想未来八十年两人会一起度过的每一年新年。
以往他并不期待这天,可今天他想了很久。
烟花绽放了10分钟才熄灭在夜色里。
池绿又进屋去跟爸爸爷爷打招呼,承诺明天再过来。
爷爷几乎是咬牙切齿地捏着沙发扶手,死死盯着外面的男人。
男人还偏偏挑衅似的,单手插兜漠然地直视他。
池盛泽尴尬地随口问了下:“不让他进屋坐吗?”
池绿看了看爷爷,这两人本来就不对付,要是碰面得翻天,沈序秋可不会惯着爷爷。
“不了。”
他们没回星月湾,去了荻风。
池绿刚才喝的白酒这会开始起效,感觉头晕脑胀,加上进屋後沈序秋便开始脱她衣物缠绵地吻她,她腿软差点摔下去。
沈序秋搀扶着她,将她圈入怀里,见她要醉不醉的,打趣她:“很想要啊?腿软成这样。”
她下巴搁在他肩窝,忽然晕晕沉沉地问:“小叔,你回沈家後过得好吗?呜……”
沈序秋喉结重重地碾压,房间里明明开着恒温系统,他却感觉有冷风钻进他的耳朵,漫延至全身,他没应话,继续往最里耸,一面激烈地吻她。
晕沉沉的脑袋瞬间清醒了不少,舌尖被他勾着,他的低喘钻入耳朵。
“应该过得很好吧,他们把你培养得那麽优秀,你在家一定很受重视。”
她吐息,难挨地抱住他,嗓音断断续续。
“不要再想以前的事情了,那些不好的记忆就把它丢在过去。”
她似乎真的喝醉了,语无伦次:“不要再生爷爷的气好不好啊?”
“你生气也没关系的,本来就是爷爷做得不对嘛。”
她趴在他耳朵,声音又软又绵:“但,我还是希望你开心一点,红绳给你编了,一月一的生日我给你过了,新年也陪你,跟你睡觉,你想要什麽,我都会给你的。”
沈序秋充满欲色的黑眸蓦然清醒了不少,明明是很温柔的语气,他心口像被无情凶狠地凿了个无底洞,连带绞咬着的地也虚无了起来。
红绳丶生日丶新年丶睡觉都是因为他想要,她才给。
他心里明明也知道,但亲耳听她说出来,心脏还是发疼。
即使她说了这种令人难受的话,一团邪火依旧旺盛,甚至不争气地愈发猛烈,他眼尾猩红一片,静静地瞧着她白里透粉,又娇又柔的脸蛋。
须臾,她终于可怜巴巴地望着他。眼里蓄着的光似乎在述说着什麽。
沈序秋掐住她崾,附在她耳边沉沉吐息。
要命。
他居然还是想要满足她,顺着她的下巴恶狠狠衔住她的唇。
两人重重落在沙发,玻璃上倒映出交叠的影。
她被锭得皱眉扬起脖颈,他趁机密密麻麻地舔。弄她脖子,直至吻到她的耳垂,温柔地含着。
“小月亮。”他喉头滑动,灼烧的眸盯着她,声音嘶哑得不行:“说爱我。”
哪怕是假的。
是假的他也想听。